飞船是单线程的,没有回程,只有与母星取得联系,结合两地的现状测算,才能规划出最佳返程路线。
在当时的紧急情况下发射飞船寻求殖民的外星球毫无疑问是最佳途径,不包含任何意识和情绪绑架,完全客观测算的方案。尽管他们对外星球的研究并不精准,位置是预估的,方案也是预估,甚至不能确定这些粒子是否能够应对这个系统外的计划。
个流浪儿是苜虚星监测的个方向上,可能生存的星球,有的是荒星,有的像地球一样已有原住民。苜虚星人生存能力很强,执行能力堪称一绝,只要策划好事项、流程,按下开始键,就可以按照规划好路径,如同电脑程序一般,只要不出现bug,就能完美运行,一步一步执行到最终完成。
苜虚星的统治者只要能够掌控流程的每一个环节,就能掌控整个星球。但他们的短板很明显,无法预测的未知是他无法理解和掌控的,他们对无法掌控的事情有强烈的恐惧。
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些只要面对未知且复杂的事情,他们就会失去对事情的控制,不仅bug频出,还总是丢三落四,做些看起来很脑残的行动。
被发射到宇宙中的个流浪儿是他们最大胆的一次探索,在此之前,苜虚星从未离开这个水球,因为外部的一切都不可控。
这次没有既定程序,没有一眼可以看到的结果。尽管他们携带了负责测算最佳方案的算法程序,算法程序处理未知事物的方式仅限于试错,组合成不同方案,逐一测试,这个办法执行起来效率差到令人发指。
即便有个方案,也有可能全错。制造流浪儿是一个整体的方案,方案下又有个可能,也就是这个个流浪儿,相当于方案只有次试错机会,如果个流浪儿全军覆没,苜虚星就会被叛军占领。叛军会对苜虚星做什么,更是未知数。
如果有幸成功了几个批次,母星才会从这些选项里选择最佳方案,其余方案则会被放弃,自生自灭或者直接毁灭,只有算法来决策,哪怕苜虚星的最高统治者也是信奉算法,坚信算法至上,坚信算法推演出的最佳方案一定是最适合星球的方案。最高统治者也许只是算法的傀儡。
算法没有形态,否则在这个星球上,它就会是神一样的最高统治者。在算法还只是个程序和工具时,就有人已经觉醒了——但叛军仅仅只看到了回收制度的残暴,并没有为这颗水球的未来做过多的考量。
白塔还没有被占领,叛军在艰难地发展势力,算法吃力地适应新的变化,企图迭代,统治者一边探索新出路,一边维持未背叛的子民继续各自的工作,保证苜虚星安稳地存活在宇宙中。这个星球的三股势力各自为政,开始初步显示出各自的意识。
号飞船的领导者因为进入地球后的种种遭遇,意识觉醒可能更甚于苜虚星的叛军。他觉得自己像是拿着古老石锤的原视动物,雄心勃勃地想要打败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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