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吾想阻止,灵体却阻止了他。
“没关系,我应该受的。”
昔吾也没敢一直放任他被撕咬,在一边默默给他渡着灵气。
直到天黑,还有不少幽魂要扑过来,昔吾脸都白了,受不了的挥开他们。
“嗯?”
他们好像变得透明了。昔吾看着自己的胳膊,又看了一眼灵体。
“他们活着的时候,是我父亲造的孽。”
灵体靠着沙丘,平静的讲诉自己的回忆。
“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好像直接从七岁那年开始的,有些事不敢确定,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说,我是古神的人。”
“以前的一个将领?”
昔吾靠过来,一边给他渡灵气,一边把扑过来的幽魂推开。
“不,我不应该上战场的。”
“我替古神杀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答应我什么事来着,不仅仅是赋神,还有很多其他的种族。”
“我是罪恶的,后来神罚,我是被神罚处死的。”
“神罚?”
昔吾好像有些记忆,他母亲的记忆,很久远,是母亲很小的时候的记忆。
“攻击古神的尊神,尊神令的反噬称为神罚,本来应该灰飞烟灭的,可是我活下来了。”
“也是一种惩罚吧。”
昔吾看着似乎要消失的幽魂,放松下来。
“你只能寄魂于曙光,没有过去的记忆,如果没有遇见昔之恕,或许你还是游荡在天地间的一缕残魂。”
“没有人可以代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我,昔吾,我能记起来的记忆都是红色的。”
全部都是。
昔吾不再说什么,自顾自恢复起来,这边的危机解决了,可是那个小公主还是不知去向。
天一亮,昔吾就往回赶,澹台和他失联了,自己血誓的感应都没有反应,他有些不安,帝新爵追不上那个人,但是带回来一个消息。
“那个人是花灵祝。”
“你确定?”
昔吾看着帝新爵激动的样子,反而觉得有些不靠谱。
“非常确定,她身上有咒文,而且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些幽魂在对着她哭。”
忽然现身的花灵祝。
昔吾联想到自己恢复的那个无色灵脉。
如果是真的,那么当年毁掉灵脉才是一切开始的源头。
“姐姐以前说过,有些人命数被改变,他无法自我恢复,就会进入一个裂缝,以永恒的形式存在,那个国度就是这样的。”
“你知道灵脉是怎么被毁的吗。”
昔吾在这个时候用了血誓窥探帝新爵内心的变化,可惜帝新爵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不知道,一开始不就是断掉的吗。”
陨星破的灵脉碎成这个模样,竟然没有一个居民怀疑,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把所有人的记忆删了。
这么一想,昔吾更加想见到这个不知去向的小公主,毕竟永恒的人是不会受到这种东西的影响的。
他需要知道灵脉的事,以及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