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山庄后山。
一座枯寂的矮坟，前面摆放着各种鲜花和贡品。
杨凡俯身轻手摸着坚硬的墓碑，嘴里喃喃念道。
“嫣儿，四百年了，人数终不敌天命，我也反复了好几世，现在再见已是昨日花黄。”
陈天栋站在杨凡身边莫不敢发声，就刚才守护灵兽对杨凡的态度，让他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只是这结果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但又不好开口问。
祭奠片刻，众人回到了屋里，陈天栋不敢坐在主位上，特意加了一张椅子坐在下方。
而先前的如同牛犊的灵兽，已经变为一只白色小猫躺在杨凡的怀里撒娇求撸。
“陈继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在这里都等了你好几百年了。”
“我这是去转世了，现在叫我杨凡就好，陈继功就当已经死了。”
撒娇的灵兽扑腾一下跳到杨凡的肩上，左右转了一圈，不满的回道。
“你这家伙不升天界，不入轮回，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好像世上就没有你这么一个人一样。”
杨凡淡漠的一笑，他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是千年前，同灵气复苏一起出现的，之前就没有一点记忆。
“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近千年来一直追寻的问题。”
“你就是个怪胎，以后出去必须带上我，不然我跟你没完，”灵兽抖着字胡，挥舞着小拳拳在杨凡面前说道：“还有，我现在不叫小灰灰，我叫小白灵，知道了吗？”
杨凡捏了捏鼻子，一手提起这只猫科动物的后颈肉，仿似抓住了死穴一般。
“杨凡，你就是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看我日后怎么报复你。”
任凭白灵的四肢不断挥舞，就是碰不着眼前的杨凡。
“等你长大再说，你们妖兽的寿命太长了，可能我也等不到那天。”
“为什么？”
“你不是能一直转世吗？”
“你不是怪胎吗？”
“怎么可能等不到？”
一连几个问题，问的杨凡都有点发懵。
“我已经转世了九次，这一世可能是最后一世，所以等不到了。”
白灵想着它陪了杨凡两百年时间，见过他那奇葩的转世，一开始只以为是种族天赋，就和他妖兽一样。
哪知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到现在它都有点害怕失去这位陪了这么久的老伙计。
“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除非有人能杀了你。”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可是这么多年过来，杨凡凭借着逆天的运气，一次次的躲过了无数次的危险。
就着眼下来说，除非九天当中的那些老怪物出世，可能才有覆灭杨凡的可能。
但杨凡把白灵重新放回怀里，低声轻语。
“天道无常，人道有尽，原来人类只有百年的寿命，在灵气复苏以后，逐步提升了许多，到现在的修行者已经能活到二百岁。”
“可惜终有业果缠身，该入轮回的就要入轮回，我也不例外。”
“而且九为极数，我已转世了九世，这是第十世，若无改变，自当烟消云散。”
满屋的人听着杨凡的话，如同听天书一般，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