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这家真是一团乱麻。
家里躺着一个快死了人,门外站着个怀孕的姑娘,怀的还是这个将死之人的种。
吉冬不动声色地给师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眼前这事相较起来是小事,人命关天,还是先处理了李家少爷昏迷不醒的事才是第一要紧的。
他是怕师傅吃瓜的瘾又犯了,巴不得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出点这样的事让他好好消遣娱乐,怕师傅闲心太大耽误了正事,才用眼色提醒了一下。
偏巧李湘云也看到了吉冬的眼色,立马反应过来对管家李泰说:“先给她们一些散碎银子打发了,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
转过头来,对济公长老施礼:“让您见笑了,家教不严,出了这样的丑事。”
这回轮到济公对吉冬努嘴,意思是让他搭话。
吉冬想师傅真是闲心大,李家都火上房了,他师傅还有意撮合他和李湘云的cp。
他一拱手,“李小姐,在下看来令弟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外面那件事似乎也和家里的事情有关联。”
说着,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是师傅早上以试炼他的名义送给吉冬的伸腿瞪眼丸。他拿出一颗,教给丫坏小芝,嘱咐到:“别慌,告诉李员外和夫人,这颗药丸定保公子平安。”
小芝听到吉冬温暖坚定的声音,一时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脸上一片绯红。
济公长老嘿嘿笑了一声:“再不去,人就臭了。”
小芝猛地回过神,朝内宅跑去,跨出大门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吉冬,眉目含情,抿嘴一笑。
吉冬接着对李泰说:“烦请老管家讲讲事情的经过,李家公子怎么就突然人事不省了呢?”
众人见跟随济公而来的这位少年,不但一表人才,相貌英俊更是对眼前的下人老者十分恭敬,彬彬有礼的态度让在座所有人都折服。
李泰缓缓道来。
李家少爷是李家唯一的男丁,李员外得这孩子时依然四十多岁了,自然对他十分宠爱,起名李盛。由于老来得子,李家上下都对李盛有些骄纵。
今年李盛刚满十五岁,前几天就和爹妈吵得厉害,原因就是想把万喜楼的年轻姑娘娶回家。李员外夫妇自然是不同意,虽然李家是商贾之家,但是绝不能允许一个青楼女子进门。
何况李盛才十五岁,正是读书的好年纪。
这事在家里闹了两回,越闹越凶。后来李盛威胁家里面,说不让万喜楼的姑娘进门,他就去住东南角的那个跨院去。
那个院子空了多年,因为先前出过事情,就把那个院子封了起来,还特意加了两把铜锁。大前天的晚上李盛发了疯一样的砸了铜锁,住进了院子,还和李员外说,不同意他的要求,就一辈子别想见他。
李员外也生气,那一晚也就没拦着李盛,任由他住了一夜,转天打发人去东南跨院看看儿子去。
两个家丁进了院,就看见李家公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跨在屋子门槛上昏死过去,两个家丁把人搭出来送回原来的房间。李盛就开始胡言乱语高烧不止。
众人都明白一定是住进了那个邪性的跨院,撞了邪丢了魂,才去找的刘老道招魂。
吉冬听了老管家利泰的叙述,抓住了一个要点。
东南跨院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要不然家里不会直接判断李盛是因为住了跨院一宿撞邪的。
有开口问李湘云:“李家小姐方便告诉我们,那个跨院以前出过什么事吗?或者透露一些来历也好。”
这时小芝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对厅堂里的小姐喊:“少爷醒了,吐了一地的绿水,说要喝水。”
李湘云蹭的站了起来,对着济公师徒三人又施了一个大礼:“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又对着吉冬说:“这位公子,您给我家弟吃的什么灵丹妙药,这么快就把他救了回来,这药定是价值不菲,即便黄金万两也不足以报答您。”
李湘云对吉冬心生敬佩,这药称得上是奇珍异宝,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必定是个急公好义之人,这么轻易就把宝贝拿出救人,是个侠义之士。
吉冬心里却在想,你还不知道这药的来历好。灵丹妙药是我师父身上的陈年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