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骠骑从中鱼贯而出,左军右军的北匈人从侧翼包抄而来。“留下千人断后,其余人随我走。”
这种时候高恭是没工夫心疼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跟在最后方的骠骑也不迟疑,勒马回头便向追击的敌人冲杀过去。“杀!”“杀敌报国,百死不悔!”
与他们身后的身影渐行渐远。
北匈大营中,马达拉与其他北匈将领席地围坐在刚搭起来的帐篷中,其中刚刚与刀正贤等人交手过的哈木也在。
“这群殷朝人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真是欺人太甚!”一位北匈将领用力地拍打着大腿。
“奥几个,这次本以为殷朝人是来对大人下手,没想到中了声东击西之计,真是狡猾恶徒!”马达拉的副将也是捶胸顿足。
马达拉脸色虚弱,摆了摆手。“这次还剩下多少粮草?”
“不足大军吃三天。”副将低下了头。
马达拉脸色更加阴沉,身旁的哈木急切地跪下:“此事是末将护粮不利!末将马上去护云城押粮。”
“谁都不能去,这是个阳谋,敌将胆量很大,偏偏还让他成功了,你现在去护云城押粮必定会受到敌军阻挠,北风关以北都是大片的平原,他们的精锐骠骑部队想劫粮草很难阻止,他是想逼我回到护云城,然后与他们背水一战。”
“我们胜了,守住护云城,拿下北风关以北的土地,来年有大片肥美的草场可以牧羊,我们败了,数年别想靠近脚下的土地一步。”
马达拉今年已过半百,一生与殷人打了十几仗,十分了解这一战的后果。
“将军,可是除北风关九万余人外,整个古疆州还有五十万大军,而我们加上护云城只有三十多万人,三十多万打将近六十万,这一仗怕是不好打啊。”
身旁北匈将领不敢抬头看马达拉五官已经拧在一起的脸。
“不好打?你一句不好打就能不打了吗?你不打子孙后代只能受苦!不打以后你的儿子,你的孙子,到冬天只能在结冰的牧黄羊河滩北边挨冻!咳咳咳。”
一阵咳嗽,马达拉伤口又撕裂开来,暗红色的血浆渗透绷带,马达拉更加虚弱了几分。
“将军,有没有可能我们不回护云城?我们趁五十万大军还未赶到,先攻下北风关。”这个头发稀疏的将领还洋洋得意地凑到马达拉近前。
结果收到了所有人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说:你走后门了?这种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当上将领的?
马达拉也不理会他,摆了摆手。“准备开拔,回护云城,我亲自向元帅请罪。退下吧。”
“是。”几人也不会自讨没趣多说几句。也就哈木走的时候担忧地看了马达拉一眼。
北风关内殷军大营。
霍罡面前就坐着两人,一个是高恭,另一个自然是刀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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