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将军,东门和西门的殷军又开工了。”北匈兵气喘吁吁地爬上城墙,跑到打古身边都有些双腿打颤了。
打古没有说话,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两边不到二里,全力动工扬起的尘土,关外风大,尘土吹到眼睛里让人难以睁开眼睛。
契鲁密在一旁不解地问道。“大将军,这不是好事吗?弩箭弓箭都已经搬上外城墙和瓮城城墙,为了北城门外骑兵突袭,连北城门都布置了弓手,就算殷人攻入城门硬接他们的也是箭雨。”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打古依旧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契鲁密也没错,城内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四面外城墙也难以攻入,若是一味与空气斗智斗勇,还会打击士气。
天色渐渐暗淡,关外天黑的很晚,即使在这个时候双方都是火把林立,亮如白昼。肖离原的营帐内,走进来一个魁梧的黑袍人。
“末将见过统帅。”肖离原见来人立马行礼。
“好了,你我还拘这种礼,消息传给霍罡他们了吗?”潘胜解下黑袍,走向主位,肖离原很识趣地把位置让出来。
肖离原缓缓坐在潘胜对面。“回禀义父,我已经派人将消息传给霍罡和顾德璋了,顾德璋倒是也挺聪明的,也很快明白了意思,两遍这种分批次将大军带来。”
“你做的很好,陛下派了两个太监来,说是希望我早日班师回朝,主持来年开春的武试。其实就是想让我早点回去,给我封个公,让我跟那几个腐儒周旋,那几个腐儒天天吵着要与民更始,不要花钱在军费上。”
潘胜一脸无奈,继续说道。“这几个腐儒又如何知道边关百姓连年受北匈人骚扰的疾苦,又如何明白陛下积蓄力量扫北的伟志!”
“义父说的是。”肖离原有些汗颜,也就潘胜敢骂这群丞相党羽是腐儒,还敢言论陛下心思的了,换个没有军功傍身的,早被五马分尸了。
“好了,也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说正事,这一战,我亲自上战场,我与墩格尔也是老对手了,这次我与他一战,牵制住他,务必做到战必克,不可一而再,再而衰。”
潘胜这话让肖离原有些愣神,随即语气有些局促。“义父,这怎么能让您亲自上战场,您是一军统帅,这种事情我去就行,我也未尝不是墩格尔的对手。”
“你?实力不错,火候还欠佳,打墩格尔这种老狐狸,你怕是要吃阴招,我亲自去会会他,你就给我第一个登上护云城的城楼,不要让我失望!”潘胜拍了拍肖离原的肩膀。
“是,义父,儿子定不负义父嘱托。”肖离原面具里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丝担忧。
“你在害怕我出事?本帅还需你来保护?翅膀硬了?觉得能庇护你老子了?你还早了!”潘胜一改之前慈父的模样,气势逼人,吓得肖离原匍匐在地上。
“儿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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