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格尔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这似乎是横练高手的惯性,就是这样的招式,一但近身就难以抵挡。
墩格尔一记横斩,雷霆之势划过,城头的垛墙就像纸糊的,还没接触到就爆裂开来,潘胜枪一横轻松躲开,趁此机会一掌拍出,看似写意的一掌,可周围的空气就像海浪一样被扭曲,向墩格尔拍去。
墩格尔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这一掌,身形爆退,地上犁出了两道深痕,猛地撞在身后的墙上,可惜这墙只是石头垒的,墙体碎裂开来,墩格尔倒飞下了城墙,砸在瓮城中,砖块砸落,溅起尘土。
潘胜狐疑地望着墩格尔倒飞的方向,自己这一掌就算墩格尔硬接都不会受什么伤,更别说被打下城墙了,潘胜嘴角微微勾起,这老狐狸有诈。
潘胜随手拍碎几道垛墙,石头被气劲托举而起,潘胜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石头被连带着砸向烟尘之中。
烟尘慢慢散去,一道愤恨的声音从中传出。“老小子,你不讲武德,下来你我再来做过一场!”
墩格尔有些狼狈地从石堆里爬出,操着一口僵硬的殷朝话,满脸通红,急躁地直接将阻碍他的石头拍碎。
潘胜缓缓落地,看着墩格尔这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又抬头扫视了一圈瓮城上的城墙,无奈地摇了摇头。
城墙之上,肖离原已经身先士卒,使的一柄横刀,锋锐无匹,北匈兵的铠甲并不能抵挡锋锐的刀气,肖离原一路上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不是人首分离就是被腰斩,只留下平滑的切口。
契鲁密但是自然不可能会一直让他这样一直肆虐下去,肖离原眼神一凝,回身一刀,乒一声,短兵相接,契鲁密用的是一把比打古的弯刀还短些的弯刀,比匕首长一些。
契鲁密低头一看自己的刀上已经有一个小豁口,磨了磨牙,嘀咕了一句。“好刀。”
肖离原的刀,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快,但是力猛,残影之中遍布杀机,配上一柄锋利横刀,压着契鲁密只能堪堪招架,刀气划过,契鲁密的轻甲已经七零碎,鲜血从中渗出。
契鲁密退,肖离原进,肖离原的刀影越来越密集,对于这种对手只能压制到死,若是给了机会,那么便只要一击,就是致命。
但是这城墙之上不是一个人,打古距契鲁密只有二十步,却难以帮上契鲁密的忙,只能拉起背上的弓,一箭射来,破空声被肖离原敏锐地捕捉到,一道气劲打去箭便破裂开来,但是,刀乱了。
契鲁密的左手上一把匕首直刺肖离原的胸口,肖离原强行一扭劈开了要害,却也刺入了肖离原的腹部,从背后穿透而出。
契鲁密这一招若是不能一击必杀,必遭受反击,而肖离原单手将刀反转,一扬,锋锐的气劲爆发,滚烫的热血喷洒在肖离原冰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