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庭各处传来的喧嚣打斗声,更让妖皇帝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众人正烦闷不已,一名身着紫花袍,脚踩青皂靴的道人赶至殿中。
这生得獐头鼠目的道人正是庭柱之一,名唤毒君飞诞,其人擅长使毒,口中可喷出毒液。
此毒闻则死,沾则灭,堪称阴毒无比。
而妖族天庭之中,毒君飞诞最是厌恨巫族,上次巫妖大战中,他便暗中施毒,坑杀了不少大巫。
“妖皇!”
飞诞同其他庭柱一般,冲妖皇帝俊作揖行礼一番,跟着眉头便拧成个“川”字。
踌躇片刻后,毒君飞诞难忍心中疑惑,才沉声对妖皇帝俊问道:“方才巫族意图不轨,妖皇为何不让吾等先行发难?!”
今日一事,妖皇帝俊本就憋出一肚子火气,见毒君飞诞竟对自己的决策似有不满,当即训斥道:
“意图不轨?倘若意图不轨,吾等已在浴血奋战之中!汝等莫非瞧不出那巫族根本无心来犯?!”
帝俊真的要气疯了,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不说,这毒君飞诞竟还与自己过不去?
且不论巫族究竟意欲何为,倘若两方真是交锋,妖族也难是巫族敌手,双方绝非势均力敌。
上次巫妖之战,战况之惨烈,帝俊历历在目。
众多实力强悍,天地开辟之初便得以开启灵智的大妖蒙难。
如若不是最后鸿钧老祖出手,他们妖族哪里还有今日?
巫族虎视眈眈,即便鸿钧老祖能保得了他们一时,却难保得了他们一世。
先行发难?那岂不是让妖族血流成河,付之一炬才好?!
众庭柱见妖皇帝俊怒火升腾,便急忙劝道:
“妖皇息怒!”
“妖皇息怒!”
毒君飞诞也赶紧缩了缩脖子,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帝俊双眸,接着闭口不言。
妖师鲲鹏做起和事佬,冲帝俊适时道:“毒君也是杀敌心切,还请妖皇勿怪!怪只怪这些巫族之众心思歹毒,故作此态,欺瞒吾等!”
“妖师所言对极,正是如此!”
“这些巫族当真可恶至极!”
“本座与这些巫修不死不休!”
……
一时间,主殿之中骂声不断,众妖将帝江等巫族之修声讨了个遍,不过作为妖皇,帝俊半点也听不进去。
因为他想得明白,今日之所以杯弓蛇影,如此忌惮巫族,说到底,还是因为实力不济。
唯一办法,只有继续发展壮大,能不与巫族正面交锋自然最好,如此一来便能争得时间!
“传令下去,且让众部好好休养生息!以防巫族他日来犯!”
听得帝俊此话,太一突然想起一事,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肉痛之色。
刚才为了召集天庭众妖,他催动精血施以秘法,一口下去,便白白消耗万载修为。
之后又为了布下周天星斗大阵,调动星辰,更是极为耗费心神。
此间事了,没有数万年之功,亦或世间难觅的天材地宝,实力恐怕难以寸进……
不止是东皇太一,主殿内其他几位庭柱脸色也稍显苦楚,只因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洪荒之中,奇阵哪是轻易布得?
不付出点代价,怎可夺天地造化之功?
越是想到这些,众妖心中对巫族的恨意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