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曜把玩着手里的玉坠一脸的不在乎，仿佛这个玉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当然，这是本宫的东西。”玉坠好几次差点掉到地上，坐在下面的贺茗珏都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接。更不用说孔芮娴。
孔芮娴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安和愤恨压下，毕竟现在哥哥与爹爹被抓，现在只有华曜能帮她了。
“这个玉坠我是从皇上那里拿过来的。”孔芮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华曜说着话，仿佛玉坠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只不过是皇上身上的一个小玩意。
“皇上？皇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你拿到。”华曜的不屑一顾加深了孔芮娴的无力感，她有些脱力的依靠在华曜的红木太师椅上。一时没有说话，延宁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华曜喝茶的声音。
“孔姐姐说是从皇上那里拿的就是从皇上那里拿的，孔姐姐从不骗人更不屑骗人。澹妃娘娘何不将姐姐的话听完再下结论。”一道清丽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掷地有声的响起，绵柔之中带了几分不容拒绝。
华曜挑了挑眉，没想到一直不声不响和贺茗珏才是最厉害的，一句话就把华曜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要是不听完孔芮娴的话，倒是她的错了。不愧是大理寺卿的女儿。
孔芮娴感激的看着站起来的贺茗珏，贺茗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华曜看在眼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和羡慕。
她伸手将孔芮娴请到座位上做好，自己则正襟危坐表示下面会好好听她讲话。
“不管娘娘相不相信这都是嫔妾从皇上身上拿下来的。那是嫔妾第一次侍寝，嬷嬷将嫔妾放到了紫宸宫的偏殿就出去了。嫔妾在屋里等了一会忽然觉得很困就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外有两个人在说话。嫔妾听着大致意思是将嫔妾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今夜之后还是想侍寝，皇上就会找人‘满足’嫔妾。”孔芮娴顿了顿，害怕的拧了拧手里的帕子。
“嫔妾听着有些害怕，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谁知门外的人竟直接推门进来，把嫔妾带到了皇上的跟前，嫔妾就是在那里捡到了娘娘手里的玉坠。嫔妾不知它对皇上的意义总觉得十分重要就偷偷藏了起来。那日来娘娘宫里请安，见娘娘裙裾上有个类似的，嫔妾就想来碰碰运气，求娘娘帮帮嫔妾。”说着孔芮娴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不管贺茗珏如何拉她都不肯起身。
华曜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将一个喜欢竹子的女人压垮至此。
“你既有皇上心爱的宝贝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皇上而来找本宫，本宫又在皇上跟前说不上什么话。”
孔芮娴一时也愣住了，既然是做交换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皇上呢？“娘娘……嫔妾……”
华曜有些哭笑不得，关心则乱。不过东西既然到了她的手上是不会还回去了，想来孔芮娴也知道这个道理，连所求之事都不说了，拉着贺茗珏就告辞离开。两人的丫鬟不明所以，拿着茑萝刚给的凉茶配方就跟着主子回去了。
安元进屋的时候一眼就发现华曜手里的东西与皇上前几日丢的宝贝像似。
“安元，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随即递了出去。
安元上前接过玉坠，细细查看一番，竟真是皇上丢的东西。顾不得问华曜从哪里拿到的，有些感慨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先帝赐死了。我当时年纪小，出事的时候又不在现场，所以逃过了一劫，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个玉坠就是当时皇上出事时手里一直攥着的。”安元把玉坠攥在手里向华曜演示当时的情景。
“后来皇上醒了，只隐隐记得是个小姑娘救的他，这个玉坠就是小姑娘的。娘娘从哪里得的？”安元把玉坠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看着华曜起身去内殿拿了一个一样的出来。
“这是……”
两个玉坠放在一起，连安元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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