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不动声色的开始调查。
警察署。据那个打扫卫生的女生说,她正在清扫路边落叶,有个东西闪了一下,她出于好奇就向眼光扫过有反光的地方看去,看不真切,就好奇的走过去了,就看见吓人的一幕。她哆哆嗦嗦的回忆着。
警局调查员搜集来的东西里并没有那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于是他们又找来当天的目击者,大家都说看见有个像是镯子一样的东西。这就奇怪了,除非,有人把那个镯子拿走了。
很快。司冷就被召到警署。
审讯员:“你是大学老师?当天是你在现场拍照处理?”
“是”
“见过一个银色镯子吗”
“见过”
“在哪?”
“在那颗头上”
审讯员没想到司冷回答这么直截了当,没有一句废话。不禁轻皱了一下眉头,继续问:“你拿了?”
“并无”
“这个东西很重要。如果你拿了,还回来就是,警署不会难为你……”
“…我昨天看到你们警署把那个银镯子放进物证袋了”
审讯员没吭声。转身走出了审问室。外面,警署的人都听的真切,而且测谎仪也没有波动。
警署刘队让人把物证室的物证取来。
审讯室里司冷面无表情很是端正的坐着。
很快,一个蓝色的半透明袋子被取了过来。一打开,一群人傻眼:那个银镯子就好好的躺在袋子里。
……
刘队眼锋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几个警员脸色各异,更多的是惊讶。
刘队:谁汇报的物品丢失?你们最好一会儿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接着刘队打开审讯室的门:不好意思啊司老师是吗?一场乌龙。然后很是歉意的伸出手来跟司冷握手。司冷点点头:“不碍事。配合警察工作是我们市民应该做的。”
到底是穿梭在时空裂缝中的人,凭空消失和出现一个物件,太容易了。
要知道,司冷可是早就在昨儿夜里拓印了手镯上的图案。
凌晨就给这镯子送回来了。
另一边
张项晚正听着歌往学校走,耳机里回荡着“恍惚间浸透了回忆,慢慢的回忆,存在的回忆……”手机铃声就响了“玛卡巴卡巴卡玛卡……”张项晚看着那一串手机号码,有一瞬间是愣神儿的。然后点击了接听。“喂?最近嘛呢”
张项晚仔仔细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面无表情,听的贪婪。沉默一会儿才缓缓说“上学。”
“刚刚刷到你朋友圈,去纹身了?不学好?想让我跟你妈说?”
“假的。我贴的”
“……不信。”
张项晚摇摇头轻笑:“我倒是想纹”
“小屁孩的不学点好”
“你小屁孩!”
“那边一切都好?”
“还行。勉勉强强你呢在苏州旅游?”
“我很好啊,暂时搬到苏州了”
阳光有些刺眼。
“不回来了?”
那边男人沉默一会儿:“嗯。不出意外以后都在这边了”
“苏州好啊,我可喜欢苏州”
“你又来过?”
“嗯”张项晚塞了塞耳机,一手在包里摸索。半晌,她从包里摸出一个火机,随即又摸出一根棒棒糖……她看着手里橙子味的棒棒糖乐了。这个包好久没背,不用猜都知道,来H国之前,那个弟弟把她的烟掉包成了棒棒糖,想让她少抽点烟。
电话有一搭没一搭聊,电话那头突然说:“你变了很多”
“是吗?因为你从不曾真的了解我呀,哥哥~”张项晚甩出一个俏皮的小尾音。是的吧,那时,她遇见他时,怎么说呢,不谙世事,一腔爱意,手足无措。
“出国了解放天性了”
“啊对对对”张项晚随意敷衍着,直到挂了他电话。
放到以前,她绝对不会如此潦草。她对爱意,从不含糊潦草,从前。她爱的一塌糊涂,然后,输得也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正是拜电话那头的人儿所赐。那曾经,可是她的神明啊。
此时,她看着手中的棒棒糖:弟弟现在干嘛呢。听说要参军去的吧,也不知道走了没。不过,弟弟长得是真的好看~满满都是少年感,尤其白体恤小白鞋开车门和踩油门的时候,帅的一批~张项晚看着棒棒糖,绵绵讽刺的笑意。
讽刺的是自己,土崩瓦解的爱。如果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爱一个女人,就那样慢慢陪伴,护她周全,那这个男人会为人称颂,而且这个女人该是最幸福了,并且多会报以家庭孩子。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给他家庭孩子,那么很不幸,这个男人,多数会出轨。
她,也算是误入尘网中,竟也从不然尘埃的白衣少年变成风情万种姿态万千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