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说了要你滚，你便快滚！”
戴着面具的铁老，闻言呵斥道：
“居然还得寸进尺，想谈条件？
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如若你再不滚，便也就一齐留下吧！”
云波长老面色大变，旋即各种利弊考量，于胸中流转不休。
柳凝烟确实是她这几年，收过的弟子中，天赋最好的不假。
她之前开口，想试着能不能带她一起走，也是动了惜才之心。
只是，知道姑苏仇霸道。
却没想到竟会如此霸道。
竟然威胁自己，如果还想多带一人，便让她也不要走了，一并留下。
实际上，以云波神海境一重的实力，其实是可以强行带此刻的柳凝烟走的。
可，带走以后呢？
被姑苏仇记恨？那不是云波想要的。
柳凝烟天赋是不错，但还没有强到，让自己可以不顾姑苏家与惊雨山的记恨。
想到这里，云波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朝柳凝烟传音了一句：
“凝烟，看来咱们师徒的情缘，已然耗尽。
我走了，接下来，你好自为之吧。”
随后，
云波长老便毫不停留。
唤出一颗宝珠，驾驭其上。
顿时，化作了一抹流芒，远远遁走。
再望不到其半分踪影。
柳凝烟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随着云波长老的离去，而被抽得无影无踪。
浑身发软，直接眼前一黑，连连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满心的不可想象。
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师尊，竟然，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
离去得如此果决，如此的不留情面。
她的思绪开始崩溃。
无边的绝望，于心底迅速蔓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林凝烟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原本清澈的双眼，瞬间被通红的血丝占据。
为什么……
不仅是柳凝烟，乃至于柳家上下，此刻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反抗么？
开玩笑，天空之上姑苏仇一众人等，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
祈求么？
要是有用，柳家上下，全部给姑苏仇磕头都没事。
只是，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心软之人，又怎会一路追杀柳梁，不死不休呢。
“天要亡我柳家啊！”
柳明辉想到这里，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他，也是眼眶通红。
身体不断地颤抖，哀嚎出声。
谁人能想到，柳家老祖只不过进入一个普通的秘境，进行历练。
分明没有主动惹事生非，却还是带回来了这么一个灭顶之灾。
“师尊……”
这时，
柳涵韵带着请求之意，望向了顾凡。
即便柳家之前，对于她和柳凝烟那般区别对待。
但无论怎么说，柳家都是她出生的地方。
而且，柳家之中，除了势利眼的高层，还有很多柳涵韵在意之人。
所以，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请求师尊出手。
顾凡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摇头一笑：“也罢，为了你，为师便去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