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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相互试探(2 / 2)

蔡邕举杯说:“如此良辰美景,好风圆月,如果只谈那些斤斤计较的东西,可惜了!”

“那就只谈风月,不论利害!”明治也是个聪明人,接过蔡邕的话茬,眉头微皱:“怎么,歌舞还不上来?”

春泉一郎拍了两掌,两队男女进入场中,男身着女装,女头戴草笠,围成一个圆圈,将双手举过头顶并摇摆双手。一名打扮得就为艳丽的男站在一边,高唱着奇异的调,舞蹈者们则用谐韵的应词来作答,唱与答反复持续,弦、大鼓、胡琴的舒扬音乐和歌声与舞蹈的优雅动作交织成一种独特的情调。

蔡邕脸色一变,啪地一声,将杯往桌上一摔,怒形于色:“这盂兰盆舞可是祭祀祖先、驱除邪灵用的,桑某受用不起!”

明治的脸色也不好看:“春泉,这是怎么回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刚才贵客临门,一激动之下,发错了暗号!”说自己该死,脸上却一点儿惊恐都没有,向明治拜了两拜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双手连拍下,这时出来的两队明眸皓齿的少女,身着和服,手执小扇,载歌载舞,舞到浓情处,还有人暗实魔法,无数绯红色樱花瓣凭空而生,纷纷坠落,将少女游春,得睹良人的期盼、娇羞演绎得淋漓尽致,这才是真正的迎宾舞!

见蔡邕脸色转缓,坐回到座位后时,明治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看来,这家伙在来四海岛之前,对鬼族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入,甚至于连舞蹈都分得如此清楚,想来下面的谈判会异常困难!当他的目光落到黄五身上时,又是一变,既然有了这么一位医师,怎么谈都是我们鬼族得利啊!谈就谈,怕什么?

接下来的歌舞、劝酒,渐渐地将大家的距离越拉越近,尤其对于黄五,他所受的待遇似乎比蔡邕和陶器成都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大鬼公不断地轮流敬酒,就连明治,都亲自执壶给他筛酒,一口一个黄医师,没有一个人刚有那么一丁点的蔑视情绪!

一场宾主尽欢的晚宴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宾客份量要够,让主人尽力巴结,自然会想方设法,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地完成尽“欢”任务!尤其是不谈利害,只谈风月,酒过巡,菜过五味,谁不拍着胸膛说哥哥我如何如何?

明治看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轻轻地凑到黄五跟前,传声说:“黄医师有没有兴趣长留鬼族?”

黄五醉眼朦胧地说:“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明治目中寒光乍隐乍现。

黄五有几分气愤地说:“我不该吞图几件医器,被陶家拿话扣上,许下承诺!这半年的出诊是陶家雇我,他们让我上哪儿,我就得上哪儿,还怎么长留鬼族?”

明治点点头,深表同情地说:“男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能食言。如果陶家让你长留鬼族呢?”

黄五掰着指头说:“更不可能,陶家只雇我半年,如今已过去一个多月,还有四个多月,时间一到,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能拦我!”

明治不甘心似地说:“那么半年期满后,黄医师有没有兴趣留在鬼族?”

黄五眼睛一瞪:“你喝醉了还是怎么着?一而再,再而地问这个问题?半年期满,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回深蓝宝石大陆就回深蓝宝石大陆,想留鬼族就留鬼族!对我们医生来说,哪儿有病人就该去哪儿,哪儿能提高医术就去哪儿……”

明治对他的话似乎很满意,亲自扶着摇摇晃晃的黄五说:“黄医师,你醉了,该回去歇息了!”

“谁……谁说我醉了,再来两杯,妈妈的,这狗屁清酒也淡了,喝了半天,喝不出个鸟来!”一贯斯的黄五居然出口成“脏”,看来的确是醉了!明治身略略一侧:“得一进!送黄医师回去休息!还有,从今天起,你就是黄医师的亲随,地位等同本族总管。如果侍候不周,到时候自己向惩诫园报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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