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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夜审(2 / 2)

时诩抽出一把短刀,朝那人咧嘴一笑,随即又迅速扬手,将短刀钉在了他脑后的木桩上。

时诩终于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惧意,时诩站直,道:“在这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人瞪着时诩,扭头冷哼。

时诩并不把他倔强的举动放在眼里,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在白山上拾到的迷烟,道:“这是你们满丘军中使用的迷烟,我问你,哪里来的?”

那人的余光从时诩手中一掠而过,他扬起下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满丘军队使用的,当然是伟大的满丘人民创造的。”

时诩俊朗的眉眼顿时沉了下去,他紧紧盯着那个满丘人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露出的每一分神色,“那我再问你,你们三王子身边有一个叫蒙尔度的魏人谋士。”

满丘人在听见“蒙尔度”这三个字时目光滞了一瞬,时诩又继续道:“你在满丘军中待了这么久,不至于关于他的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吧?”

那人咬了咬口腔中的软|肉,粗声道:“我不知道。”

时诩面色紧绷,心尖上终于在这一刻冒出了火:“好一个不知道!”

他猛地将木桩上的匕首拔出,时诩看向候在一旁的几个兵卒,示意他们过来。

时诩道:“在我们大魏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

时诩将匕首递给其中一个兵卒,又对其他人道:“把那几个满丘人挪过来,他们才应该是最佳的观众。”

言罢,时诩便径直出了门。

前天中午,时诩在城外巡防,便看见有几个满丘人在城墙外鬼鬼祟祟,时诩没有当即将他们抓住,而是一路跟踪他们到了城外的山头上。

若不是早有察觉,苦战一夜是一回事,满丘人向来手段阴损,今夜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损失。

柴房中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时诩脱力地靠在墙边,迎着晚风揉了揉疲惫的眼。

时诩盘算着时间,转身准备推门而入,而门却先他一步被人拉开。沾了一身血的小兵卒突然从屋里闯了出来,时诩隐约记得,这就是自己交待要将那满丘人凌迟的小兵卒。

小兵卒三步作两步地跑到台基便,一只手抓着木柱,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见他后背一颤,他便抱着那柱子吐了出来。

柴房中血腥气弥漫,那几个瘫坐在地上的满丘人个个面色惨白,不过片刻,他们眼里的不甘和倔强便消失不见,他们的眼睛灰蒙蒙的,连光华都失去了。

而木桩周侧更是涌了一滩暗红的血,木桩之上血肉模糊,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木桩上的那个满丘汉子微昂着头,喉咙里发出卡卡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时诩定睛一看,他的颈部已经露出了嵌着血肉的骨头。

时诩背过身,朝那几个满丘人道:“我再说一次,关于蒙尔度的,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

时诩指向木桩上血红的一团:“这就是下场。”

那几个满丘人埋着脑袋,不仅不敢看那已经被千刀万剐的同伴,连眼前人模人样的时诩,他们都不敢抬眼再看。

瘫坐在最里侧的一个满丘人缩成了一团,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他吞咽了两头唾沫,余光再次瞟间那抹猩红,他深吸了几口气,可空气中全都是来自同伴身上的血腥气。

他猛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脸埋进衣服里,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我说!”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他颤抖着站了起来,泛红的眼睛直视前方,横冲直撞朝时诩冲了过去,却没注意到蹲在自己跟前的同伴。

他本就腿脚发软,被人一绊,竟重重地摔了下去,看上去格外狼狈。

“你敢说!屠晋你这个叛徒!”一个满丘人嘶吼道。

那个名叫屠晋的少年错愕地抓着地,眼中登时涌出了滚热。

时诩看了他们几眼,蹲身将屠晋扶了起来。

“你过来,慢慢说。”

时诩把屠晋拉到一边的桌旁,与屠晋对坐,屠晋浑身都在发抖,他浑浑噩噩地坐下,刚抬起眼,有看到了那团恐怖而恶心的东西。

“啊!”屠晋猛地站了起来,慌忙侧过身去,他面对着墙,“我……我能不能……不坐在……这边……”屠晋用磕磕巴巴的魏国话说道。

“不可以。”时诩直截了当地说,“或者,你就这样说就行。”

屠晋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扶着桌子,指尖紧捏着桌沿。

他断断续续地说:“蒙尔度,是……是魏国人。我们的迷烟,是他……是他给我们的。”

“他是从哪里获得的?”时诩审问道。

“我……我不知道……”屠晋摇头晃脑,生怕时诩不相信自己,“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时诩的眉头皱得更深,又说:“关于蒙尔度,你还知道什么?”

屠晋迟钝了一瞬,又继续道:“我听别人说,他曾经是武安侯时取的一名手下……”

“什么?”

时诩脑中倏然一嗡,狭长的凤眸猛地睁大,“你再说一遍。”

屠晋入伍时间短,他虽然听说过时诩,却从未见过时诩。

屠晋重复道:“他在来满丘之前,曾经是武安侯时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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