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宁雪坚定地点头。
蒋涛后仰，靠在沙发上，双脚交叉在身前，笑道：“确定？”
“确定。”
“嘶……”
蒋涛又坐直了身子，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书不去读，非要跑来给我当秘书？你不会是……”
“看上我了吧？”
关宁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天然妩媚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学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自恋的人！”不得不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演员。
她之前倒是没想过要到蒋涛手底下做事，只是工作实在太难找，她又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找到最后看到沙丘科技公司的招聘书，犹豫了很久还是过来了。
“咳……”蒋涛有些尴尬，他承认这样的说法确实挺自恋的。
但他还是辩解道：“毕竟秘书这个职位风评可不是那么好，有事秘书做，没事那啥秘书，比比皆是。”
听到他的话，关宁雪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学长你思想真复杂。我出来找工作是因为我缺钱，而且我还欠你钱，你又是楠楠的男朋友，总不会欺负我，咱们两个也是知根知底，优先找你打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还是说学长你其实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只是在试探我？”关宁雪狐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揶揄。
“我是楠楠的男朋友。”蒋涛翻了个白眼，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行吧行吧！”蒋涛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拿起电话，通知助理：“我的秘书已经选好了……对，就刚刚进来那个，关宁雪。你让其他人不用在等了，回去吧。”
挂断电话，看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关宁雪，他说道：“先说好，虽然你是关系户，但做不好，该换我还是要换的。”
“是，老板。”关宁雪乖巧的回道，但嘴角勾起的笑容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
“现在，坐吧。”指了指沙发。
“好的学长。”
“啧。”
“说说呗，为什么要提前来找工作，不把书念下去？”蒋涛熟练地清洗茶具。
关宁雪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神色有些黯淡。
蒋涛手上动作一顿，想起了最近的一些情况。黑爷虽然答应会看顾好他们一家，不会让人去打扰他们。但最近叶家和长兴帮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黑爷想来是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件事了。
“那人又去骚扰你们了？”
“嗯。”关宁雪点头，接过茶水：“谢谢。”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最初找工作的目的是为了还他的钱，不然蒋涛可能下一秒就会拍着胸膛保证自己不会要拿两百万，然后让人把她送回学校。
将茶杯放在自己的身前，关宁雪说道：“其实学长也应该知道，我父亲……暂且还叫他父亲吧。”
“我父亲那人呢，这么多年，我们也是看明白了。他人情淡薄，自私自利，心里根本没有我们。”
“小的时候还好，他虽然不关心我们，但也不会害我们。可是自从他迷上赌博以后，整个人就变了。”
“他的世界里只有赌博和他自己，我们就是他的摇钱树，用来换取赌资的筹码。”
“今天拿了钱，赌没了，明天他还会再来拿，不给，他就打。如果我们不反抗，那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出手吗？”蒋涛问道。
关宁雪抬头看他，没说话。
一会儿，她将鬓发捋到耳后，嫣然一笑，反问道：“学长不是早就出手了吗？”
蒋涛闻言，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拜托黑爷照顾他们一家的事情。
摇头，蒋涛说道：“那不算。”
见他没有否定，关宁雪嘻嘻一笑。
“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关宁雪说道：“我……很讨厌，甚至厌恶他，但并不想伤害他。”
“所以……谢谢你。”
“来之前，我看过招聘简介，包吃包住。”关宁雪眨了眨眼，“应该是真的吧学长。”
蒋涛点头，又问：“那你母亲和弟弟呢？你该不会以为包吃包住是给你一座大房子吧？”
说完，蒋涛笑了。
关宁雪也笑了，回道：“哪有，那样不就变成被你包养了吗？！”
蒋涛也笑了，但笑得不纯粹，关宁雪无意的话语倒是让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我的打算呢，是我住员工宿舍，小天他……去同学家住几天，等开学正好上大学，就到学校去住。而妈妈则是也去找工作，住员工宿舍。”
蒋涛闻言沉默，一会儿才说道：“你这样没用，他要是想找，完全可以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他来公司，或者去你妈妈那里闹起来，后果怎样你想过吗？”
关宁雪沉默了，显然她也想过这个情况，只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弟弟呢？就这样看着他骚扰你们？”蒋涛又问道。
“小天……他毕竟还小……”关宁雪说道，底气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