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有些不对，关宁雪他们现在就住在小区里，不应该没碰面啊，蒋涛心说。
张楠楠的父亲，张发苗虽然还在备考科三，但他们家也偶尔会过去宏达小区住。
关宁雪不是拎不清的人，她可能顾及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不借钱，但没理由不去拜访。
难道……那么巧，每次去他们都错开了。
蒋涛有些心虚，将手伸到坐地下捏了个法诀，瞬间卦算到了。
关宁雪去过了！
蒋涛有些迷，所以张楠楠这是怎么了？
试探他？
她不像这样的人啊。
“她没和你说吗？”他问道。
这句话其实有两个意思：她没和你说为什么吗？她没和你说她在给我工作吗？
没有说白是因为该怎样理解都可以，关键在张楠楠了解到什么地步。
这就是话术的魅力。
一句话，对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意思。
张楠楠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吵起来。
原来是一个男生带着女生来吃火锅，言语暧昧很像情侣。
本来这也没什么。
但没过多久，另一个女生找了过来。
原来她才是男生的女朋友，而之前陪男生吃饭的女生是她的闺蜜。
就这样，两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了撕衣大战。
直到工作人员把他们赶出去，店内的人才开始热烈地谈论起来。
而他们这一闹倒是提醒了蒋涛，他也大概明白了张楠楠今晚为什么有些异常了。
“走吧，我们回去。”
“哦。”张楠楠木然地点头，虽然之前也听说过闺蜜争同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但当真正看到这些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发懵。
原本两个很要好的闺蜜真的能因为一个男生变成这样吗？
在大庭广众下撕打。
张楠楠心里有些乱。
两人坐在位子上，蒋涛突然发笑，伸出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张楠楠看着他帮自己扫开发梢，后知后觉地脸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蒋涛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说起了关宁雪的事情，当然，是删减版的。
故事大概就变成了她爹好赌，欠巨债跑路，然后讨债的天天为难他们。
而他碰巧知道这件事，便帮了他们一把。
房子也变成了借给他们居住。
“所以，她现在在给我打工，房子也是我借给他们的。”
“我记得上次我和关宁雪说过，让她有空就去你们那边登门拜访一下的。怎么？她没去吗？”
“有……有的。”张楠楠点头，有些窘迫，也有些后悔。
关宁雪之前去拜访的时候确实主动提起，他们两人的说辞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就是关宁雪的说法有些云淡风轻，而蒋涛的说辞有些现实，有些沉重。
或许也是因为关宁雪说得比较轻巧，张楠楠下意识忽视了背后的困苦，第一个想到的是电视剧里男友泡闺蜜的桥段。
想起之前自己说过，如果蒋涛真的喜欢上别人，她能理解……
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卑鄙的人，表面说得很漂亮，但当真的遇到时却又做不到自己说的那么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