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问题真的是秋山红叶精心准备问的,可惜看来羽没有兴趣做过多的回答,她只好抛出重量级问题:
“好吧好吧,我认真问了,你认识...‘白恶’吗?”
羽停下笔,转身直视秋山红叶黑色的眼睛,细看之下发现她的眼角有颗细小的黑痣,回答到:“就我所知的,我没有听到过有关‘白恶’二字的信息。你能跟我讲讲这是谁吗?”
两人平视而坐,以对等的关系开始正式的话题,秋山红叶给出的信息终于提起了羽的兴趣,她说到:“正如你这几天你听说的,我们七人全都受到契约的影响,自四年前来到眠蛇村,生活至年月日结束,契约里其他方面无约束。而与我签订口头契约的人,是一个自称‘白恶’的白发中年大叔,第一次见他时穿着宽袖长裤的工业服装,整个裤腿画满了涂鸦,看起来邋遢又滑稽。你难道没听其他人谈起过契约人的事?”
羽摇头否认,其他小朋友的直接契约人恐怕不是他们本人,四年前的他们尚且幼小,大多受到了父母的决断影响。
伊斯克拉是直接被她的父母出卖到这里,谭影受到父亲的影响,张小痴受到家庭的影响,老好人的水谷拓更不用说,即便没有他那浪迹天涯的父母,一个陌生人的请求都能影响到他。如果说还有直接接触契约者的人,就只有始终为彼此着想的尼尔兄妹二人。
但是尼尔他们并不接谈论以前的事,羽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羽:“如果说你接受了那个名为‘白恶’的契约人的要求,那你提出的报酬是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答应来到这里,毕竟你也不明白那位神秘人的目的,更何况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
秋山红叶咧嘴,她笑起来是嘴角拉得非常开,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更加通透,像一张贴纸贴在脸上。
终于等到羽绝对会问的问题,秋山红叶可不想轻易回答。契约人让秋山红叶七人来到这里生活,却没有其他的约束和目的,而这个眠蛇村唯一土生土长的年轻人羽,在秋山红叶眼中成为了唯一异常且需要调查的点。
在契约日前几天他开始接近七人并展开调查。拥有一副没有变化的身体和脸庞,仅以单字“羽”作为名字,不知来历不知父母。秋山红叶向小村里其他人打听过,和羽一起生活的邓婆婆的独生子死于车祸,并没有为她留下一个子孙。
秋山红叶说到:“我拒绝回答,你想知道的话,后天就是月日的契约之日,在我离开这个小村之前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我能告诉你一点,我和他们都不同,至少我对契约人提出的诉求,绝对是只为了我自己,谁叫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呢,嘿嘿。”
一切等后天尘埃落定后再做回复,秋山红叶觉得自己只是想多了。当然,如果真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她也希望不要太过无趣。生活多点意外,画卷染上色彩,亦是秋山红叶感兴趣的事情。
羽静静看着眼睛冒着灵光的秋山红叶,她身体微微前倾,咧着笑露出一半洁白牙齿,双手撑在两腿之间,极具攻击性地望着自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恶狼,时刻准备扑击撕咬。羽知道,秋山红叶就是这种心思缜密攻击性强的女孩,不然第一次见到她时,也不会被这个小女孩吓得慌忙逃窜。
熟练地从第一格抽屉里拿出一根玩具骨头,羽嘴里叫着“汪汪”两声,把骨头砸向秋山红叶。秋山红叶微微偏头,塑料骨头擦着头发一闪而过落在床上。一出滑稽的表演让秋山红叶收起笑容和攻击性的姿态,她耸耸肩无奈说到:“你真是无聊。”
羽驱手赶走小狗一般对着秋山红叶说到:“去去去,我没有问题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说,待会婆婆忙完就要上来睡觉了。”
“别急,别急啊羽,我的问题还有很多,你觉得我们几个女孩子谁最漂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唉你别推我,你还没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