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询问了情况,他心中了然,怕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
“在下需要处理一下这位姑娘的伤口……”
“还是我来罢。公子愿意施以援手我们就已感激不尽,不敢劳烦。”了尘不假思索的打断了他的好意,终归是男女授受不亲。
“章生,取我药匣子来。”徐乔素来不羁,混不在意,话锋一转:“大师何故在此?”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可奉告。”了尘手中不紧不慢的捻着佛珠,逼仄的空间瞬间冷寂下来。
“是徐乔唐突了,大师莫怪。”徐乔不以为意,“我的伤药是特制的,每日敷一次,内服一次,三日可痊愈。”
章生如有所感,默契的将药匣子递进来“少爷,您的药匣子。”
每一个小格子中安放着一小瓶药粉,徐乔修长的指尖扫过沁凉的小瓶子,自在的捻起一个,宽大的衣袖下滑些许,露出一小截白玉似的手腕,映衬着莹白的小瓶子,煞是好看。
一只纤手突兀的撰住他的衣袖,透直的布料被汗津津的手心揉成一团,迟迟不肯松手,惨不忍睹。徐乔额头隐约涌上一丝不悦好笑,自己这算是被一个小姑娘冒犯了么?
了尘略带歉意的去哄早已烧得神志不清的言卿:“囡囡,松手好吗?我在的。”
这是方才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大师?徐乔这些年游历四方,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也只是一瞬的错愕。干脆的落下一截衣袖就告辞离去。很是洒脱。
章生跟在他身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公子您……断袖了?!”自家公子素来傲慢,今日竟落了一截衣袖,简直是……震惊!
徐乔漫不经心的回头,悠闲中含着一丝戾气:“心虚冒汗,欠治。”满意的看着章生龟缩的像只鹌鹑似的才略略解了点气。脚步也松快了不少。
顾莫看着一主一仆走远才踏入马车。看着地上那截面目全非的衣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