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梦醒时分(1 / 2)

???我听到身后有了声响,转过身咪咪正弓着向我走来,钻进了我的怀里,眼睛虽然是蓝色的,但我想肯定是日本的咪咪回来找我了,每次在外面流浪了一阵后,它就会拖着着疲惫的身体钻入我怀里,需要我的安抚。

这是一段不管是曾经失忆还是现在有了记忆后,都不忍回望的往事。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了一个星期后了,说醒自然就醒了,身体除头痛万分虚弱无比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爸爸陪在我身边,致远和思远也在。我问辛谨呢,辛谨她好吗?没有人回答我。而我尚存的最后记忆就是和辛谨过马路去买招待思远的小菜,没有电话也没有怀孕。

一个星期后我身体慢慢恢复,也可以自由下床,我才知道辛谨死了,责任全在于那个因失恋酗酒飙车的男子。这十年来我年年过年过节去为辛谨扫墓,也会去探望她的父母,辛谨父母要我释怀,这只是场意外,是谁也不想要的结果,可是直到今日我都没有勇气说出,在最紧要的关头是辛谨推了我一把。

而现在所有的记忆回来了,我更是无言去面对这个事实,是我害了辛谨,那天躺在车轮下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出院后,我开始找房子搬家,认识了一群和我一样刚到日本懵懵懂懂却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开始过盲目充实,没有梁周承的漫长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昏迷的一个星期,我的潜意识里到底想些什么呢?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无论与梁周承分不分开,在那一刻我都没有放弃过,而最终让我失去他的是在我毫无意识的外力作用下,或许在无意识的形态下我也曾痛恨这个结果。

或许我也会和孩子有所交流,或许孩子也会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会成为你的拖累。他和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父亲一样,以为放手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对自己的选择就是,忘记他们,忘记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一切,做一个全新的谢盈盈。

我以为我做到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我才明白,我按照我自己的剧本去演,可是故事大纲早在编剧之前就拟订好,没有了更改的余地了。童年的SKY梦我继续编织,只是换了搭档;日暮里车站我经常会去,只是以为那是想家了;喝醉酒后喊得那个人的名字,只是醒来后没人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爸爸也好,致远也好,思远也好,或许他们知道这是我编织的梦境,是我封存了自己的记忆,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我自己的醒来,自己去解封。

而这一等就是十年,父亲也已撒手人寰,他不会再来和我解释,告诉梁周承我死了,是为我好;他也不会告诉我阻止我回望港,是为我好;中年丧子,老年后唯一的女儿又游离海外,生死一线,他不想失去我,是为我好。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回来了,爸,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头很痛,不止是脑后的摔伤,还有沉下去又浮起来的往事。怎么能轻易消痛?

若当时那两个好消息我把第二个先告诉他,他会怎样回答?

窗外天色微亮,不会因为我一夜未眠时钟放慢行走;雨水打在玻璃窗自上而下的流淌从来就不是走直线而是蜿蜒而下;火车经过每个岔道口都要等待扳道工扳动沉重的道岔,一但开始就没有了更好或更坏的回头打算了;腿上的伤痕早已经痊愈,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皮肤上还留着酱油色的污迹,提醒着我此处曾经的伤痛。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但总有一天会好的。

把咪咪放下,决定出去跑步,虽然脑袋痛得有点头重脚轻,但我还是要出去透透气。不去望小岛也不去望花圃,,一条直路就在眼前,告诉自己空白一切都是空白,把脑袋中的垃圾要统统倾倒干净。

回来的时候又特地弯去郝伯家,从窗户望进去还是没有人的迹象。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郝伯到底去哪里了?

回到家,冰箱里食物满满的,随便弄点吃的,又把工作在后院里的葡萄架下摊开,把铅笔一支支削尖,满桌子的画稿书本,竟然无从下笔。

有麻雀在欢叫着,它们旁若无人的啄着悬挂的葡萄,还有更多串紫红色大颗粒的悬挂着,仰头望着,煞是好看。我拿着相机随意的拍着,鸟儿们似乎被当成我镜头里主角毫无所谓,我突然很想那两个曾经来偷葡萄的男孩,现在葡萄已经熟透了,为什么不再光顾我的后院呢?

葡萄藤是奶奶种下的,比我年纪还大,虽然年年产量颇丰,可是从小到大我只是浅尝辄止,就算现在这么秀色可餐的摆出撩人的姿势,也都不会吸引我分泌唾液。

若老屋还有什么让我无法舍弃的,那就只有这葡萄架了。当然,附上葡萄增加气氛,我亦不会拒绝。

完全是无心工作,心里空落落的,刮阵大风都扬不起半点尘埃。

还是去拜访一下故人吧。

换了一件黑色的棉麻长裙,脸上的粉底抹了又抹,临走时又翻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头还是疼痛,情绪也在谷底徘徊,帽檐压的很低,希望没人注意我不好的状态。

刚拉上大门,文静的车子就停稳在了门口,她摇下车窗:“秋月,出去啊?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戴好墨镜,说:“太麻烦不顺路,我自己去好了。”

她踩着高跟鞋咚咚的就下车走到我跟前:“现在望城大了去了,没个车子不方便,反正我也闲着,陪你逛逛。”说着打开副驾驶的门,推我进去。

车子驶上望港的马路,文静瞥了我一眼:“怎么今天看上去怪怪的?”

我故作镇静的说:“怪?我看是你才怪呢。”

“你父亲出殡的那天,你好像也是穿着这条裙子?”

“哦,我不记得了。你那天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其实那天我们几个都去了,你一直面朝角落坐着,低着头撑着脑袋,只能看到你的背影。你家小宝哥说,你几个小时一直这个动作,不哭也不闹。后来周承说不要打扰你了,我们就走了。”

“哦,那真是失礼了。”

“没什么失礼的,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扛,过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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