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人来说,生命的变化是缓慢的。
今天和昨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明天也可能和今天一样。
有些人的一声是辉煌的,有些人的一生可能是在平淡无奇中度过。
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生活的精彩不同。
即使最平凡的人,也得要为他那个世界的存在而战斗。
为人,为己。
王晏清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仿佛要冲出来般在胸膛乱撞。埋头曲颈,听见自己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柄铁锤在击打,脑袋被恐怖塞满,已经僵直的身躯在不自觉的打着摆子。
有野兽般的喘息声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好像踩在他的心口。
巨人般的身躯,青面獠牙,赤发如火,整个身躯被成人手臂般粗重的铁链圈锁,闪动锋利寒光的三只巨大利爪悬浮在它的头顶及左右两侧。
怪物嘶吼,犹如雷鸣,有浓浓白气从它嘴里涌出,血盆大口下是那长有尺余的牙齿。
犹如待宰的羔羊般,王晏清无法动弹,怪物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
满头大汗的王晏清从延续了近七年之久的噩梦中惊醒,惊坐起的他下意识的摸着脖子。
如同真被咬了般,脖子处有被针扎般的刺痛感,血液流动速度加快,血管膨胀,青筋鼓起。
持续了近一分钟的大喘气后王晏清起身,拉开房间的窗帘,用力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蜂腰削背,周身肌肉凸起,身体强健。
天已破晓,远处有晨曦乍现。
利索的套上挂衣架上的衣服,打开房门。
临近九月,即便是凌晨也是那般酷热难耐。
城市的老城区,人迹罕至。
放眼望去,破旧的街道,破旧的楼墙,老城区就如同被遗忘弃养的老人般,暮气充斥,行将就木。
当记忆不在,人就变得纯粹起来。
七年前,过往记忆遗失的王晏清流浪到这座城市。
那年他大概十一岁,连名字都是后来不经意间想起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或者是任何有关于他的信息的记忆。
便是执法部门都不能找到有关他的信息。
得社会的关注,王晏清被送往孤儿院。
十二岁时,王晏清开始读初一。
十五岁,王晏清读高一。
十六岁那年,王晏清离开孤儿院,辍学一年。
王晏清今年十九,已经参加完高考。
他现在住的地方靠近公园,公园临着江,树木密集,地方偏僻而又阴森,也因如此,这里的房租每月只要三百。
大学城有一步行街,街道繁华但显嘈杂。
步行街多数店铺都为餐饮店、酒店、宾馆之类,天南地北各色餐饮都有,这里人流庞大,来往的都是附近的大学生。
和步行街隔着条江的便是王晏清居住的老城区了。
老城区里虽然人不多,但还是隐藏有不少的美食店,就比如他上班的这家叫“芝士官”的小店。
小店不大,前厅大概有六十平,摆放桌椅数张。后厨较前厅更大一些,有序的摆放着设施设备。
换好工作服后,王晏清便进了后厨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工作。
“芝士官”本是家披萨连锁店,无奈生意不好,老板改变思路,开始尝试售卖不同产品,早上主做的便是米粉,主打牛肉粉。
小店客人不多,毕竟老城区目前的住户也不算多,而且现在人们都喜欢用外卖软件点餐,这就造成现在外出用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今天早上的外卖单量不错,从七点开始王晏清便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份份的牛肉粉经他制作打包到送出去。
“老板,注意下,牛肉不多了,就两份的量了。”
打包好最后一单,王晏清掀开厨房的帘布冲外面说道。
“收到。”
前台收银打包的人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鬓角的头发微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斜翘,长着一双桃花眼,眼角有诸多细纹,微笑着露出一门牙缺了一角的牙齿。
他叫艾青,是“芝士官”的老板。
工作的时间总是不经意的过的好快,一番忙碌后时间到了十点半。
“老板,一个假期不见变帅了哦!”
“呦,是小米啊!”刷着手机的艾青笑眯眯的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张开双臂就要拥抱。
小米赶忙退后两步,伸手制止。
小米姓杨,是南方传媒大学传播学院的学生,今年大二,她是“芝士官”的兼职收银员,周末或者节假日上班。
“暑假都跑哪里玩了哈,就不知道留下来帮忙的哈!”
艾青是个很好的老板,没有老板的架子,也从不会冲他的员工摆脸色,喜欢跟员工开开玩笑什么的,在他店里上班还是很轻松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