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挥使，此言……！”
诸葛神侯还想说什么，就被江宁粗暴打断。
“是与不是？”
江宁质问道，一股不言而喻的气势，油然迸发出来。
“断无江指挥使之意！”诸葛神侯同样也是冷声相对。
“那为何你神侯府不敢抓人？怕武林？怕江湖？”江宁道：“你堂堂神侯府，代表是朝廷，代表的是天下百姓，怎么就怕他们了？”
柳独峰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反而暗中打量着江宁这个年轻人。
据他所知，江宁是在小皇帝登基后，就小皇帝力排众议，安排接任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距离今天也不过是一个月而已。
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如今看起来，这个小年轻很不简单啊。
诸葛神侯都敢如此逼问，勇气可嘉。
他反正抱着看戏的心态，炮火又没对准他，慌什么慌。
“我们正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百姓，才如此做的。”
“敢问江指挥使，如果是你，面临数不胜数的江湖高手来到京城，你该如何处置？”
“照你说的抓起来，且不说人手不足之事，就是江湖中那些绝顶的高手，一旦在京城动手，谁能去抵挡？”
“你，我？还是捕神？又或者其他人，我们能挡住多少人？”
诸葛神侯沉声道：“到时候京城大乱，波及朝中大臣，波及皇宫紫禁，危及陛下又当如何？”
柳独峰这时也道：“江指挥使，神侯说的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事态控制在范围之内。”
“一旦超脱控制范围，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诸葛神侯道：“江指挥使还年轻，考虑问题有些不全面，未免有点意气用事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江宁冷嘲热讽，但后者却神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下去吧，朕会考虑的。”
朱厚熜开口道。
“遵旨，臣等告退！”
两人刚走出大殿不远，就听到殿内传来朗声大笑，不约而同的驻足转身回头。
柳独峰：“江宁的笑声。”
诸葛神侯：“他在笑什么，到底在笑什么？”
柳独峰摇头道：“不知道，但这笑声，我听出有嘲讽，有不屑，甚至还有蔑视。”
诸葛神侯转头就走，柳独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