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四匹毛色油亮的骏马,疾驰在山路上,彦飞和丁修将陆文昭救出后,按照原定计划,自京杭运河走水路至聊城,然后一人双马,进了鲁南山区,彦飞身后陆文昭经过简单止血后,但是长途颠簸,陆文昭的状态一点也不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能再赶路了,老陆已经开始发烧了,得找个地方休整,给他上药,不然他撑不过去。”
彦飞向丁修喊了一声,两人默契的打马离开了山路。
山里的夜,很冷,身处密林之中,彦飞升起火堆,倒也不担心被人发现,“他怎么样了?”丁修见彦飞给陆文昭换完了药,陆文昭呼吸平缓下来,问道。
“还行,烧退了,死不了,不过身体失血太多,也有炎症,必须休息。”彦飞拨弄着火堆,拿了一个烤好的干粮,吃了起来。
“咱们一刻不停,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吧。”丁修擦拭着自己的苗刀,神情专注。
彦飞的表情并不乐观,“锦衣卫和东厂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想要找到我们,没那么容易,但是我和老陆的关系,信王是清楚的,再说,沈炼和丁显与我们的关系在有心人眼里也根本不是秘密,所以他们应该很快会猜到,我们的目的地是山东。”
“山东这么大,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到我们吧。”丁修面色凝重。
“若是信王真的登上皇位,它能调用的资源,绝不是之前可以比拟的,真到那时,说不定就是大军来围剿我们了。”彦飞苦笑一声,这几年光景,他给信王办差,可是很清楚信王是个多么薄情寡恩的人,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让信王网开一面放过他们。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真到了那个时候,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还有的赚。”丁修冷哼一声,倒也乐观。
彦飞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火苗随风跳跃,阴招的他的脸庞也忽明忽暗,一片斑驳。
天还未亮,彦飞警觉的醒了过来,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老陆的伤势,发现问题不大,给他灌了些水,然后和刚刚醒来的丁修各自吃了点干粮,“赶路吧,多赶一点路,咱们就安全一分。”
彦飞将陆文昭背在背后,以绳索固定好,跨上骏马,他和丁修将马匹引回山路,终于放开了速度,全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