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叔看着挺累,经过这次死亡线上挣扎,命是拉回来了,但是以往壮实高大魁梧的身子消瘦了不少。
我没有急着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等一会族长过来了就知道了,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出来看到何大志被父亲和二伯何大虎抬着,浑身上下都是血,左手肘以下已经不见了,那白生生的骨头露出来,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我胃里翻江倒海,赶紧往边上找棵树扶着,呕吐起来。
“爹,你怎么啦?”何富贵一边哭一边询问他爹。
“别拉着你爹了,赶紧抬回家,茂星你尽量把人给救回来。”
这已经是村子里第二个人在外面回来被砍伤的,这引起了村民的恐慌,也不像以往的那样义愤填膺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看着自己的族长,希望族长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现在应该怎么办。
皇权是不下乡,自古有之,族长代表一个村子和族里就是最高权力,所有的事情都是族长说了算。
“大家先不要慌,事情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所有人暂时不要出村子里,等事情清楚了再通知大家。”
族长说完就走,然后又想起什么,又把族老何大林喊过来,吩咐他去安排四五个青壮守着村子的石拱桥,任何人想要进村都得经过石拱桥才行。
何大林把大奎、二奎、海清选出来,点到我的名字,让我错愕不已,我还想着等一会去了解一下情况呢!族老你是什么心思,你没有看到我在吐吗?心里腹诽不已。
几个人都回家拿武器,到大樟树守着,想不到刚刚干架的几个人又凑一块,还真是世事无常,想不尴尬都不行啊!
看着我们拿的锄头、柴刀这些生产工具,现在变成了“武器”,也只能哭笑不得。
“憨水,等一会如果真的有人来侵犯,你拿根棍子是准备给人烧火做饭吗?”
其他几人也是哈哈大笑,你们眼里的烧火棍,在我心里可比你们的柴刀强很多。
拿着棍子就练起来,棍法是以抡、撩、戳、挑、砸的方式杀敌,讲究密而不疏,如急风骤雨,快速勇猛,一扫打一大片。
一棍砸向何二奎,等到何二奎拿柴刀准备抵挡,棍稍下沉变挑,将柴刀挑飞,我变握棍身,抡圆,棍稍另一头去势不停,抵住了二奎的胸口。
这一套棍法叫七星棍法,这是跟我父亲学的,听说是祖传,因为爷爷学文就放弃了,太祖父就将这套棍法传给了父亲。
当时也是看父亲练得节奏生动,快速勇猛,非常的有男子汉气概,还能强身健体,就跟着父亲练,想到父亲不由长叹一声,老人家可安好!
没有理会一愣一愣的何大奎他们,我独自一人爬上大樟树的树杈,静静的坐着,看着远方的天际。
汤河就在我的脚下,从里地外蜿蜒而来,到了大樟村这一段就变得缓慢,不时还有鱼跃出水面,现在是月份底了,正是鱼儿活跃的季节,想到这我从树上爬了下来。
我想了想,大奎两兄弟也是一个村的,还是找到所有人商量吧,看他们自己选择。
大奎两兄弟还不明白,会有他们什么事,一会和我们干架,一会舞枪弄棒,一会又幽伤静坐,你这变化太快了,跟不上节奏。
等我把想法一说,大奎是满脸的嫌弃,那玩意能吃,平常都是抓到就是喂鸡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