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之危(2 / 2)

“三殿下,冯庆怀那边出大事了。”负责看守冯庆怀的侍卫康棋匆忙跑来,见三王妃在此便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冯庆怀自缢了。”

“什么?”

陈温二人匆忙赶到私宅,只见其尸骨早已冰凉。

康棋长跪不起恳求陈景治罪,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责罚而是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尸首是何时发现的。”

“回三殿下,半个时辰前卑职照例前来为冯县令送些茶水,开门后便发现他已气绝身亡,只留下一封罪书搁在桌上。”

“冯县令之死任何人不得透露半字。”

“是。”

陈景走上前细细查验尸体却没发现端倪,对永宁道:“除了颈部有勒痕以外,其余部位并未受伤,看其面色亦无中毒迹象。”

永宁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可是冯县令亲自许诺指认严游,为何又选择揽下所有罪责自缢身亡。”

“冯松。”

二人同时想到冯庆怀那个在玉树学堂内念书的儿子,可冯松又做了什么竟把自己的父亲逼上绝路。

永宁看出陈景心中已有眉目,镇定自若道:“劳烦三殿下快些去彻查冯松近日接触了什么人,冯县令这边交由我处理。”

“好,温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陈景并未犹豫,调来一队卫兵供永宁差遣,“锦翊,立刻去联系保护冯松的暗卫。”而后带着剩余人马离开私宅。

永宁迅速收好冯庆怀留下的罪书,凛冽的目光来回检视宅中布局,笔直的身躯穿梭在宅中各个角落,思虑时会不知觉用手摸摸耳后。

屋内门窗紧闭,微微蒙尘,倒也不像有人入室作案。死者神情泰然,桌椅和地面皆无打斗痕迹,原封不动的饭菜中并未含毒,如果真的是自杀,那又是何原因。

“康棋,今日可有人来过私宅?”

“回三王妃,卑职从昨夜起便守在私宅门外,并无可疑之人现身,除了每日给冯县令送饭的伙夫,冯县令今日尚未见过任何人。”

“去把那伙夫叫过来。”

“小人拜见三王妃。”矮胖敦厚的伙夫神色茫然,不知所为何事被传唤至此。

这三王妃模样稚嫩,语气平淡,可不知为何却令人胆战心惊,仿佛地府里审判虚妄的女阎罗,“说说看,今日你送饭之时同冯县令说了些什么。”

胆小如鼠的伙夫瞧见一旁盖着白布的尸体,这才知道宅里出了人命,跪地磕头道:“人不是小人杀的!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三王妃饶命啊......”

“本王妃且再问你一遍,你同冯县令说了些什么。”

伙夫知道此事严重,更是着急撇清关系,“小的同往常一般将饭菜搁在桌上便离开了,绝无半分虚言啊......”

震耳欲聋的求饶声吵得永宁头疼,挥了挥手令康棋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屋内这才清净些。

“第一,如若冯县令在你送饭之前就已自缢,你为何不通报康侍卫。第二,冯县令屋内的饭菜丝毫未动,是因为你刚走他便起了轻生的念头。第三,你进屋之时兜里传来碎银子碰撞的声音,想必揣了不少在身上,一个伙夫又哪来那么多钱财。”

永宁说着走到伙夫跟前,蹲下直视他躲闪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据本王妃所知,你一家老小都住在这私宅附近......”

一番话后,伙夫冤屈的脸色瞬间惊恐起来,“三......三王妃小人说!小人都说!”

“昨儿下午,小人给冯县令送了饭菜正从私宅里出来,却在不远处的胡同里碰到一位官爷,那官爷托小人给冯县令带点东西,可院儿里有那么多卫兵守着冯县令,小人哪敢啊。”

“接着说。”

“那官爷说,不过是冯县令他儿子写的一封书信和一块贴身玉佩,以托思念之意罢了,随后硬塞了些银子给小人,转身跨上一辆官府的马车。”

果然不错,尸体喉间鼓起,怕是临死前生吞了书信,而挂在冯庆怀腰间的这块玉佩之前并未见过,应该就是严游用来以示冯松身份的证物。

面对严游如此手段永宁拍案而起,把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伙夫吓得差些昏过去。

如今竟被那老狐狸先下手为强,定是以冯松之性命相要挟,这才逼死冯庆怀,令陈景死无对证。

眼下还得将冯庆怀独揽罪责之事瞒天过海,断不能让这狗官有机可乘。

永宁对那伙夫吩咐道:“你同康侍卫前去取些盘缠,拿了银两后便带上你一家老小即日启程离开临都,若是被本王妃撞见了便人头落地。”

伙夫一听大难不死连连谢恩,发誓将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永世不再踏入临都半步。

临走前永宁不忘叮嘱康棋,“务必看着他离开,以免半路遭遇不测。”

剩余的侍卫连忙抬走尸首,还原私宅内一切摆设,装作冯庆怀从未来过。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私宅外闯入一队人马将永宁等人团团围住,此人正是掌管临都事务的洪督尉,“听闻朝廷罪犯逃匿至此,本官奉命前来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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