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又看了看自己儿子。
“阿平啊，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离开毛奂娣，一个人带着你这么辛苦，背井离乡，东躲西藏地过生活吗？”
方平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说：“那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她根本就不是人！”
接着，方老爷子讲述了当年发生的诡异事件。
那一年，方平才五岁。一家三口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城。
有一天，方家生到阁楼上收拾东西，无意中看到墙角一个小柜子的锁打开着。
这个柜子是妻子毛奂娣娘家的陪嫁，平时一直锁着，她从来不让别人看。
问她里面是什么，她总是含糊其辞的说是一些私人物品。
这会儿方家生看看妻子并不在眼前，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那个柜子。
柜子里最上一层放着几个本子，纸的颜色泛黄，看来有些年头了。方家生拿起来，翻着看了看，都是用古文字写的书。
他看不懂，就放在了一边。
书下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绸缎，不知道下层有什么。
方家生把绸缎掀开，发现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拿起其中一个像半个小碗一样的物件仔细看。
下一秒，他看清了，那竟然是一块人的头盖骨！
方家生吓得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人差点坐地上。
他喘了几口粗气，壮着胆子又往箱子里看去。
只见里面有好多块这样的头盖骨，每块正中间都有一个小孔。
旁边有一缕一缕捆在一起的长长的黑色头发。
柜子角里还有好多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又细又长。
看到这些东西，方家生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寒。虽然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凭直觉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又拿起一旁的书挨本翻起来，其中一本的后半截是用繁体汉字写的，他还基本能认得，赶紧仔细地看。
这好像是本日记。只见上面一页写着：
1953年3月
孙子高宝福将三岁，但体弱多病，恐不好养活。外孙女毛奂娣已四岁有余，健康伶俐，实为上等容身之器。吾身大不如昨，不可再等，须马上施术。
正看到这儿，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方家生吓了一激灵。
回身看到，此刻妻子毛奂娣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赶紧掩饰说：“哦，我，我想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着慌慌张张地把东西放进柜子，然后关上了柜子的门。
毛奂娣目光阴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方家生额角直冒冷汗，他说了声“我先下去了”就往外溜。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冷冷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短短一句话，说得又阴又狠，听得方家生寒毛倒竖。
他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赶紧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