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
众衙役横七竖地醉卧在地上。
林天宝摇摇晃晃地手持朱笔在每个衙役脑门画上一只小乌龟。
林天宝嘿嘿地笑:“看谁敢再说大话!”
堂外有人击鼓。
林天宝:“扫兴,开堂!升堂!升堂!”
林天宝连喊三声,众衙役依旧昏睡。
林天宝:“发奖金喽!”
众衙役全都醒了过来。看到被画在脸上乌龟,众人惭然而笑。
“大人,真的发奖金吗?”衙役们个个喜气洋洋。
林天宝:“升……升、升堂!”
“唉!”众衙役没精打彩地列位,稀稀拉拉地喊着:“呜—咦—”
郭凤和徐进上堂。
店小二和一名伙计用门板抬着胳腮胡子走了进来。
林天宝诧异的神情。
郭凤和徐进跪倒,郭凤道:“老爷,小的等按您的吩咐已将那个‘我’给抓来了。”
“什么我?”林天宝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笑道,“他果真是那欲行刺本县的‘我’?”
徐进:“大人,小的只是按您的意思去抓‘我’,至于是不是行刺您的凶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郭凤:“这小子刚才还自称是‘我’。”
林天宝喝道:“用……用头浇他的凉水!”
郭凤:“大人应该是用凉水浇他的头!”
林天宝:“本官只想试试你清醒不清醒,来人,拿头来!不!拿水来!”
一名衙役拿来一桶水浇在胳腮胡子头上。
“啊!”络腮胡子惊叫一声醒过来,看到自己在大堂上,他大吃一惊。
林天宝一拍惊堂木,公案上的杯盆碗筷稀哩哗啦落在地上。
林天宝并不理会,大喝道:“呔!此堂是我坐,此衙是我辖,要想不受罪,留下买路财!”
络腮胡子目瞪口呆。
林安低声道:“老爷,这是公堂,您是县太爷,不是山大王!”
林天宝眼一瞪:“大胆凶徒!为何深夜闯入县衙,谋刺父母官!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你悄然潜入屋顶,谋刺朝庭命官,本县会不知道吗?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己……什么,除非你不要干!快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县一顿残无人道的酷刑将你折磨的死去活来!”
“招---!”众衙役齐声喝道。
络腮胡子魂飞天外,惊悸地:“我……我……”
林天宝:“动大刑!”
衙役不由分说,拿来拶子夹他的手指。
络腮胡子疼得死去活来,大叫:“老爷!老爷爷!我招!我招!”
郭凤和徐进都于心不忍。
林天宝:“招!”
络腮胡子:“大老爷神目如电,小人服了,小人齐三,半年前,有人给我五十两银子,要小人谋刺县令王化吉,正如老爷所知,小人深夜跃上县衙屋顶,撬开瓦片,潜入公堂,将王县令杀死,小人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想不到今日东窗事发,落在老爷手里,小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众衙役皆惊。
林天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看了看齐三,又瞅瞅林安。
林安眉开眼笑:“恭喜老爷,您逮着杀死王县令的凶手啦!”
林天宝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神佑我也!”
郭凤和徐进且惊且喜,郭凤上前道:“老爷,不是神佑您,是小人佑您!”
林天宝乐不可支:“一样一样,齐三!本县问你,是谁指你杀王县令的?”
齐三“大老爷,小人只记得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至于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处,小人一概不知。”
林天宝:“还敢隐瞒?不怕本县的酷刑吗?”
齐三:“老爷,小人实不敢相瞒,小人连死罪都认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天宝点头:“来人,让他画押!”
齐三画押。
林天宝:“且将齐三押进大牢。”
两名差役将齐三押了下去。
林天宝一步跳上公案,仰天大笑:“索三!想扳倒我?没门!孩儿们!走!去聚仙庄大喝一场,庆功贺喜!”
众衙役欢呼!
河边。
关小西坦胸露腹跪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