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役将杨役的四名家奴拿获。
杨泽大叫:“狗官!你等着,老子决不饶你!”
林天宝:“将恶徒先游街示众,然后押回县大堂严审!”
“喳!”众衙役欢欣鼓舞,关小西由衷地叹道:“真乃不畏权贵的青天大老爷。”
大堂上。
林天宝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凶徒!还敢冒充杨大人的儿子!来人,给我打四十大板!”
众衙役按倒杨泽,挥动大板将杨泽一顿暴打。
杨泽杀猪般地哀嚎。
林天宝走下堂,揪起杨泽的辨子,笑道:“小子,还敢说你是杨大人的儿子吗?”
杨泽大叫:“林天宝!我爹爹决不饶了你!”
林天宝:“还嘴硬!上夹棍!”
两衙役拿来拶子,套在杨泽的手上,用力使劲夹他。
杨泽嚎叫。
林天宝:“用力!”
两衙役使足了力气猛拉绳子,杨泽惨叫,十指已是鲜血淋漓,他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林天宝:“弄醒他!”
一衙役拿来一桶水浇在他头上,他哼了一声醒了过来,趴在地上呻吟。
林天宝一挥手,两衙役又拉动拶具。
杨泽惨叫:“大人!饶命!饶命!”
林天宝俯下身子,笑道:“小子,记住林天宝这个名字了?”
杨泽:“记……记住了!”
林天宝又笑:“光记住还不行,我要让你这辈子听到林天宝三个字便颤抖,让你那怕是看到一棵树,也会想到我姓林的厉害!继续夹!”
两衙役用力,杨泽又一次被挟昏过去。
林天宝:“拿水来!”
大堂上。
杨泽被绑在老虎凳上。
杨泽不停地惨叫。
一名衙役又朝他腿下塞砖。
杨泽大叫:“大人!大人!饶命!饶命!我不是杨大人的儿子,我是冒充的,我叫杨二,不叫杨泽,我招!”
林天宝笑:“你总算招了,早点承认,那会吃这么多苦头,让他画押!”
书吏拿来供状,杨泽吃力地画押。
林天宝:“杨二冒充巡抚大人的儿子,为非作歹,扰乱乡里,且殴打本县,本县就将他枷号三月,以示惩戒,押下去!”
两衙役将杨泽拖下大堂,堂中出现一条血迹。
林天宝咯咯地笑。
林安颇为不安地:“老爷,您将他打成这样,如何向巡抚大人交待。”
林天宝诡密地笑:“本县自有良策,他自己不是已承认是冒充杨大人的儿子吗,咱就顺手牵羊,将计就计。”
林安:“老爷,是顺水推舟,不是顺手牵羊。”
林天宝:“本县惧水且晕船,怎可顺水推舟,就顺手牵羊,再说牵羊总比推舟划得来,讨个口彩嘛!”
“是!”林安道。
林天宝:“立刻给巡抚大人去封信。”
林安:“信该怎么写?”
林天宝:“这样写,巡捕大人,某日,一伙恶棍,为首者杨二,冒充令郎杨公子,闯入本县境内,四处诈骗财物,为非作歹,横行横道,渔肉乡里,还殴打朝庭命官,巡捕大人乃一个体恤民情的好官,而此恶棍竟冒充大人公子招摇撞骗,败坏大人名声,本县为百姓着想,也为大人名誉之故,将此杨二逮捕,一审结案,案犯供认如实,今将犯人口供一同呈上。皇帝驾前如日中天之红人高邮县令林天宝具呈。”
林安笑:“大人,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既让百姓认为您是不畏权贵的青天大老爷,又让巡抚大人哑口无言,大人才智过人,小的实在敬佩之极。”
林天宝:“以前在京城,王候将相都让我玩弄于掌股之中,一个巡抚还不让我玩死。”
一名差役走进来禀报:“老爷,杨州知府刘大人送来请柬,请老爷这月十七日去赴刘大人五十大寿宴会。”
林天宝皱眉:“他奶奶的,刚弄了点钱,他就过生日。好了,我知道了。林安,到日子你将贺礼送去就是了。”
林安:“大人,您不去贺寿?”
林天宝:“这种宴席无非是为了捞钱,人去不去并不重要,关键是礼送到没有。再说,我去了,还得和我不想见的人见面,算了。”
林安:“不知大人不想见谁?”
林天宝:“还有谁?江都县令施仕伦呗。”
林安:“大人,您不是说施大人是您的结拜兄弟吗,您怎么会不想见他?
林天宝叹气:“你不知道,我这个大哥一贯喜欢说教,上次见面,他千叮咛,万嘱咐,声泪俱下地教导我一定要做一个清官,我都烦死了,回来就大病一场,还落下了许多怪毛病,看见瘸子我就头晕眼花,全身发怵。”
林安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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