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南郊,阎家农庄。
原本,所有村民都认为,今年的佃租交不上,轻则卖身为奴,重则抄家驱赶。
但让人意外的是,阎家大少爷竟然大发善心,不但把来年的佃租降了,而且还把今年的佃租免了。
如此结果,阎家农庄的村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吃不饱,但起码不会有人饿死了。
临近傍晚,须发皆白的老村长,坐在农庄的路口,眉头舒展,面带笑容,他望着西下的夕阳,心中大为感慨。
今年,天公不作美,农田的收成大减,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但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开春一定会好起来。
阎大少爷是善人,答应他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明年的佃租,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要交上去。
“老杨头!”不远处,一个老者,一个中年汉子,并肩而来。
“老王头,你爷俩怎么来了?”老杨头循声望去,原来是段家农庄的村长父子。
“老杨头,今年大旱,收成大减,每亩一百五十斤的佃租,肯定凑不够数了……”老王头唉声叹气,一脸愁容,接着,他问道:“你们的收成够数吗?能不能交上佃租?”
事实上,他今天来此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借粮。
毕竟,如果交上不上佃租的话,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佃租?”杨老头轻轻摇头,微笑道:“呵呵,我们今年的佃租不交了。”
“不交了?”王老头先是一怔,紧接着,他大惊失色道:“你们想抗租?”
疯了!一定疯了!
佃农抗租的后果,必然是血流成河啊!
就算收成锐减,也不能不交啊!
“杨叔!”中年汉子一脸沉重,劝说道:“那些豪强心狠手辣,你不顾自己,也得为儿孙们想一想啊!”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抗租……”杨老头连忙解释道:“今天上午,阎家的黄管事来了,同时,阎家大少爷也来了,但那位阎大少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后,认为有天灾就不能再有人祸了,所以,他就把我们今年的佃租免了,而且,以后的佃租,也只收取亩产的一成……”
话音一落,王家父子顿时就愣住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杨老头,目光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免租?减租?
只收亩产的一成?
可能吗?假的吧?
难道这个老杨头因为佃租的压力太大,得了失心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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