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也太不可思议了。”
沐红鱼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目光惊愣，扭头看了看周围陷入震惊的众人，目光流转又落在了身前的李牧羊身上。
却见李牧羊摇摇晃晃。
他左手拎着酒壶，右手虚抓，却见停滞于半空中的万千雪花顷刻飘落，汇聚于李牧羊的手掌之上。
一片，两片，三片.......
千百片，数之不尽。
顷刻间，仿若整个奉天府的大雪都在刹那间消融殆尽。
偌大天地，竟再没有一片雪花落下，仿佛整个天地的雪花尽数被李牧羊吸来。
风雪倒灌！
一只由片片雪花拼成的巨手缓缓成型。
如同是金身罗汉遗落在凡间的手掌。
而那自天穹飘落而下的雪花尽数被李牧羊虚握在半空之中，自他身体中绵延而出的血气滚动。
顷刻逆流而上。
血气沸腾，如大海江河。
那洁白雪花，片片侵染。
宛若冬日下，如鲜血染就的梅花。
“喝酒，吃肉。”
李牧羊咧嘴大笑。
他右手虚握，血花手掌猛然向前一抓。
那一条遮天蔽日的血色长龙如同爬虫一般被握住了咽喉，在空中疯狂扭动，挣扎，发出呜咽之音。
“给我......碎啊！”
李牧羊半梦半醒之间发出一声低喝。
砰！
“这......不可能吧。”
周围有人失声惊呼。
武生们面面相视，就连教习们都呆若木鸡。
砰，轰！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吸尽了无数武生气血滋养的长龙在发出无助啼鸣后，惨然崩碎，化作漫天血气。
逸散出来。
“真意雏形？这是屠龙技！！”
“老天呐，我......没看错吧。”
陈教习呢喃自语。
与此同时，
李牧羊的雪花大手同样碎裂，再次化作漫天降下的大雪，铺天盖地，几乎埋了整座学府。
雪很大，很白，很厚。
李牧羊恍然未觉。
他伸手抓下一条血气，塞进嘴巴，吃的香甜无比。
这时，李牧羊想起了什么。
他歪了歪头，形似呓语。
“请你......吃肉.......”
然后李牧羊颤巍巍的走到沐红鱼面前，伸手一递，随即全然不顾一旁正在呕血不止的白如龙。
在沐红鱼羞愤欲绝的惊恐中再次仰面而倒。
都说了.......
今日的这枕头，就是很软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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