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橱柜中，取出其中一套餐具，迅猛地往地上砸。
“噼里啪啦”精美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并不算不响。
但奇怪的是，房间之外，却没有人被屋子内的动静所吸引过来。
看来，他们会怎么选择。外面的人，早已有了初步的计量。
程珠捡起其中的几片碎瓷，摆放到餐桌上。
“半套餐具。”她做出如下解释，“这样，神父既不能说我们是叛徒，也不能说我们不是叛徒。”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唐沐让程珠再好好想想。
“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做出了选择，都将决定着我们全部人的命运。你要想清楚。”
“我能怎么办？”
程珠竟然对唐沐嘶吼起来，“我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我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还有你，唐沐。别一副都是为了我们的慈悲样子！其实我们都清楚，你根本不可能会放过你身边的隐患！蒋钧就是因为之前害过你，所以你才会对他下手的是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也成为了你的隐患，你也会毫不留情地弄死我们，对吧？”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但唐沐却可以选择这样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像蒋钧那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东西。我除掉他，是为了群众的利益。再说了，他也没死啊。”
“只是被继续挂在十字架上而已。你又何必过于激动呢？”
“是啊，程珠。”
骆芃也在旁边劝程珠不要太过于小肚鸡肠了。唐沐那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至少唐沐从来没有只顾着自己，去害别人！但是你看看蒋钧。那就是个祸害！不捆绑着他，才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所以程珠，你要是有什么怨气，你对蒋钧发去。咱们可都是无辜的呀！”
程珠沉默。
然后呼吸出一口浊气，“对不起，我的压力太大了。”
“没关系的。”唐沐露出有些虚伪的良善笑容，“只要我们一条心，就不会有过不去的关卡，不是吗？”
“对！”骆芃举手举脚赞同，“人多力量大。只要我们团结友善，互帮互助，无论是什么难关，我们都可以趟过去的！”
……
砰！
餐厅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来人还是艾琳。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碎瓷片，神色肃穆，“这就是你们最终的选择？”
“并不是。”
唐沐微笑着将程珠摆放到餐桌上的几块碎瓷片，重新扔回到地上。
神色充满了漠然、厌恶和锋利。
“我们讨厌犹大。更讨厌13这个数字。所以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让13这个数字，出现在餐桌上的。所以对不起了，艾琳修女，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但背叛、不忠这样的词语，我们依然深恶痛绝。”
“啪啪啪。”
门外传来了掌声。
是神父。
“恭喜你们通过了考验。”
神父让自己的教徒给唐沐一行人发放基督教的专属服饰，甚至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枚精巧的十字架吊坠。
“这是神赐予你们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