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弑君吗?”
“来人呀!来人——”
齐云鹤为难了起来,之前他们控制交泰殿,只因在盛怒之中。但是这天下终究还是讲一个名正言顺,天命所归,弑君的骂名一旦背负上,乱臣贼子的名字他们可是永远都难以摆脱的。他走过去,低声提醒道:“王爷,还不是时候啊,虽然属下们都不畏惧,但是陛下才登基数日,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此时背个弑君的名声可真不妥呀………”
“云鹤?你……还活着?”齐云轩手中的力道稍稍小了一些,回头愕然地看着齐云鹤。少卿,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去看面前这个不惧怕的小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不确定的道:“登基数日,这是梦?”
“当然不是啊。”齐云鹤只当他是睡糊涂了,继而又愤怒起来,“难道今日陛下留您用膳,真的在您的膳食里面加了什么不成?”
齐云轩冷眼睨着朝阳。
朝阳拼命的摇头,漆黑的双眸湿漉漉的,泪水不断从眼眶里面涌出来,像是一只受了惊吓小鹿。
“没有,是我做了个噩梦。”
齐云轩松了手。转身出了内阁。
朝阳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宫女们七手脚地赶紧扶她起来,御医们也急急忙忙的拥了上来。
一国之君,今日狼狈至极,里子、面子什么都没有了。
朝阳的脖子伤的很重,一时间说话都很艰难。她木着脸坐在榻上,由着宫女在她脖子上涂抹伤药。
宫女叫碧莲,年纪不大,和皇帝差不多。她本就被今天的阵仗吓坏了,此时见到朝阳这个样子,更是泪水止不住涟涟,小声的抽泣着问到:“陛下还疼吗?御医说,过几天脖子上的手印就会消失。”
朝阳点了点头。双收紧紧地揪着衣裳。
午膳时,齐云轩还与她相谈胜欢,有说有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为何一场噩梦之后,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可怕?
那场噩梦中,她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朝阳脑子中渐渐浮现出几个熟悉的脸,她嘲讽地嘴角扯了扯……她又能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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