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给，只是可能会少给。”
众人心道，李大导演，您也太实诚了吧，您这么一说，谁还来啊，好歹先骗过来再说啊。
“……”
任铭看见，他脸上的微笑渐消，取而代之的是遗憾。
“没有档期？那真是太遗憾了。”
“再见，期待下次合作。”
李子柏手一动，就要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但下一秒他的动作一顿，面带疑惑的继续听。对方好像大意了，没挂电话。
通过听筒，对方的交谈很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朵。
男声：“谁来的电话。”
女声：“南江卫视，想用一首破歌换你降价过去参加他们的中秋晚会。”
男声：“哈？南江卫视？看来我的名气确实够大了啊，你看，连乡下的电视台都开始请我了。呵呵，还降价，也不知道这帮穷比哪来的自信，拉黑他们吧。”
女声：“别做那么绝嘛，他们毕竟也是个省级卫视，还是要留一线的。”
……
任铭盯着李导的脸，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的脸已经完全阴了下来。
周围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能让李导这样，但从他表情上看，他们说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怎么回事？
刚刚虽然没谈拢，但氛围还是好的啊。
怎么就突然变这样了？
李子柏深吸一口气，把手机从耳朵拿下来，按掉。
在他心里，已经把这个郎一俊列入了永不合作名单。
他感觉以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他们公司打造出来的人设当真，真把这个郎一俊当成了彬彬有礼的后辈。
他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挤出个微笑，对众人道：“对方没档期，我再联系下一个，大家先去忙吧。”
所有人无声离开，不敢触李导的霉头，刚刚他那阴沉的脸他们可都看到了，什么没档期，骗小孩呢，对方一定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任铭没走，他关心的问道：“李导，没事吧。”
李子柏：“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对方确实没档期。可惜了，我再联系下一位。”
接下来，他又给七位或一线，或二线人气歌手打了电话，有些还挺愿意来的，但一听说要降价，就又给婉拒了，他口中的优秀公益歌曲则无一人愿意听。
对于这些大咖小咖来说，一次活动不去可以，但降价绝对不行。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旦降价，就意味着影响力在下降，换言之就是自己不受欢迎了。而且这次降，就意味着下次、下下次也得降，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因此拒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任铭站在一旁，看他一次又一次被拒绝，都有些不忍心了，当他准备打第九个电话时，任铭伸手拦住了他，“李导，您先等等。”
李子柏止住动作，疑惑的看着他。
“没记错的话，您请这些歌手是为了关注度，而不是为了收视率对吧？”
李子柏点头。
“那您就没必要非得请这些死贵的人气大咖，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既能有关注度，又不用花这么多钱。”
李子柏：“什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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