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宫廷晚宴(1 / 1)

公元前年春,秦始皇派三十万大军围困图安。三月之内,飞鸟不进。图安大军数次突围,不敌,杳无音讯。秦军又以投石车,火油问路。城中百姓皆惶恐不安,夜不能寐。不过月余,哀鸿遍野。开城门,竖白旗,国王束首,方得喘息。七月,图安使者奉命携国书躬身求见。秦皇闻之,大喜,以诸侯之礼待之。

“小曦,你帮我看看,穿这件衣服去晚宴合适吗?”我选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兴致勃勃地问道。小曦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虽说是晚宴,毕竟是圣上的旨意,这么张扬恐怕不太好?”丫环嫣儿直接冷笑道:“狗尾续貂,不伦不类。”我脱下衣服直接滑落在地:“哎呀,衣服脏了怎么办?嫣儿,拿过去洗干净,记得要用温水手洗。”嫣儿用杀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领着衣服出去了。我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换上了黑色宴礼服。

宴会很是热闹,百官依次落座。我的位置在离门不远处的疙瘩角落里,还好酒桌上的食物一律相同,心底稍微平衡了一些。四处看了一下,武官大多入左席,面带煞气,魁梧雄壮。文官大多入右席,书生打扮,面色淡然。或许是礼部的缘故,我的席位也在右边,身边是几个不得宠的官员,目光游移。尝了一口果酒,口齿留香,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不过,好戏就要开始了。

“陛下驾到!”赵高扯着鸭嗓子喊道,随后百官安静下来齐声恭贺道:“恭祝陛下,岁至万年,寿与天齐。”岁至万年?你确定不是在咒秦始皇,吃了长生药的他,恐怕野心早就膨胀到千秋万载了,你怕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吧?我强忍住笑意,脸色憋得通红。身旁有个小胖子撞了我一下问道:“你没事吧?”我低着头不动声色道:“没事,就是心里激动,为陛下高兴。”

“哈哈哈哈,好一个寿与天齐啊!那朕就依着诸位爱卿,先活上个一万年。诸位爱卿,入席吧!”秦始皇大喜道,没有追究其中的语病。随后又在赵高耳朵里嘀咕了一阵。赵高闻后大喊道:“传图安使者觐见。”很快图安使者一行人在太监的引领下走了上来,王后正在此列,一阵没有营养的开场白。

图安王后起身道:“小国物寡,为恭秦皇贺,特献国书一份。年年觐见,岁岁朝贡,以修两国世代之好。愿大秦江山千秋万载,永垂不朽。”国书,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书籍。而是建国初立后派遣能工巧匠,历经数十载堪舆所做,王朝国土,分毫必现,具有跨时代的战略意义。是传国玉玺一般的存在,为世代国王传承所拥有。

秦始皇喜形于色急忙道:“快,快,呈上来让朕看看。”赵高眯着眼走了下去,拽了两下没拽动。刚欲说什么,不料那边猛然放手,摔了一个跟头。秦始皇大怒道:“赵高,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呈上来,丢人现眼。”吃了一个哑巴亏。秦始皇观后大喜道:“好,好,朕承诺只要图安归顺与秦,以诸侯之属自治,秦朝必不动干戈。来人,快赐座!”“多谢圣上慷慨,吾皇万岁万万岁!”王后拉着随从右席入座。

秦始皇又尝了一口美酒蹙眉道:“这只有酒肉,没有音乐,是否太枯燥了。”赵高是个有眼力劲的人,低声答道:“陛下,臣早就准备了舞乐,现在就叫他们上来,”随后拍了拍手,很快一群少女踱着碎步,身着白衣走了进来,击鼓,奏乐。不得不说,秦国的歌舞还是有点特色的,很快群臣摇晃着脑袋,细细品赏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到达了顶点,图安王后起身道:“秦朝乐技果然不凡,恢弘大气。今日圣上宴,何不听听小国之曲,别有一番风情。”“哦,这么说朕今日有福了。”秦始皇随手一挥,乐舞即刻停歇,少女们纷纷行礼撤出大殿。“宣图安琴师觐见!”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胡子拉渣,还跛了一只脚,行走起来略有不协调。

“草民高渐离,参拜陛下!”中年汉子微微俯首道。秦始皇问道:“平身吧,你就是击筑为曲,天下无双的高渐离。”“区区贱名,不足入陛下耳”“唉,你太谦虚了,高渐离击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自燕国覆亡后,朕曾派人去寻找,不见踪迹。想不到却被图安先找着了,好,好,今日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享受这天籁之音。”

高渐离活动了一下手指,开始弹奏起来。琴声舒缓优美,像山间的泉水,带着醉人的芳香。大殿上针落可闻,仿佛沉浸在如诗的画卷中。这就是古代琴师的魅力吗?我承认深深被震撼到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怪不得那些王朝贵公守着院落不出,乐不思蜀。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琴声怎么这么像神话的主题曲?还是我先入为主的缘故?

“高渐离,此曲朕怎么没有听说过?”琴音稍歇,秦始皇追问道。高渐离恭了恭手回答道:“回禀陛下,这是草民潜心多年所做之曲。只因没有想出更好的尾声,故一直没有成曲。今借陛下华诞之大喜,终于想出了尾声,这才出手演奏。”秦始皇听后点了点头道:“那你再坐近一些,让朕听得清楚。”“遵旨!”高渐离恭手道。

咯咯,我呛了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引得群臣纷纷注目而视,就连秦始皇都把头转了过来,看了看我许久还是没有认出来是谁?就像狼群里忽然混进来一只哈士奇,画风迥异。直到赵高在耳边轻轻低语后才想到:“兰池救驾之事,朕在此多谢了。布小兄弟,今日身体可是有所不适?”我咽了一口酒起身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故而贪杯了少许?”

秦始皇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赵高,晚宴结束之后,就送些予布爱卿,诸位也都别愣着了,朕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来,今日朝堂不醉不归。”话音一落,晚宴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图安王后眼神喷火,像是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我缩了缩脖子,总算糊弄过去了。正愁没机会接近,秦始皇就主动把绳子递了过来。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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