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大,完全不将大明军人,以及他这个少年皇上,放在眼里啊!
一时间,心中大怒。
只是若蓟州城破了,那京都便岌岌可危!
情形已然极其危急!
此时,内阁首辅方从哲连忙出列道:
“启禀陛下。”
“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和户部主事王化贞,这两人才高能干,可为大用。”
“若能令他们出战,必能旗开得胜。”
“高攀龙可为辽东总督,王化贞可为辽东巡抚。”
朱由校心中冷笑不已。
这些东林党人,后金的军队,都已兵临城下!
他们此时竟还考虑着自身的利益,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全然未想过为朝廷举才,只顾着结党营私,党同伐异。
高攀龙,王化贞何等鼠辈?
能在此时临危受命,担任边疆大吏之职?
无非是想趁势,多安排两个自己人而已。
只是国难当头,竟还敢如此乱来,真是该死。
不过朱由校并未立即发作,毕竟朝堂之上,自己初临朝堂,不能只是因此而杀人。
所以他淡淡说道:
“高攀龙和王化贞何在?”
两人听到朱由校叫他们的名字,立刻出列跪拜道:
“臣参见陛下!”
朱由校问道:
“若你二人为辽东督抚,可有良策?”
高攀龙道:
“后金此时兵力强大,已接连攻下沈阳,辽阳两座城池,气势正锐。”
“而我大明现国库空虚,一旦开战,后续粮草供应不足,恐为下策。”
王化贞接言道:
“臣等提议,以联姻,供银等手段暂时安抚努尔哈赤,修生养息后,再行伐谋,方为上策……”
呯!
朱由校拍案而起。
怒不可遏!
“联姻?”
“供银?”
“这就是你们给朕谋划的良策?”
“大明祖训,尔等忘了?”
“朕以为尔等皆乃我大明肱股之臣,哪想尔等却是这般平庸的软骨头。”
“来人,拖出去,斩!”
话音刚落,数位御林军,将两人架出了大殿。
两人从未想过,皇帝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一时间,竟忘了求饶。
忽然间,宣政殿顿时安静下来。
堂下东林党的人,顿时冷汗直冒。
他们本以为朱由校,不过刚登基月余,并且极为年幼,必定胆小怕事。
哪想其竟然,如此铁腕威严!
霎时间,都不敢再言语为其求情。
而此刻朱由校的身后的龙椅金光闪耀,在初升的阳光下散发出刺目金光。
天启虽是少年天子,但一身气势如万里长龙,文武百官,莫敢与之对视。
“朕告诉尔等,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进贡。”
“此乃洪武祖皇设下的祖训,尔等若敢再提这般违背祖训之话,定斩不饶。”
堂下百官尽皆诧异,这还是那个沉溺于木匠工艺的少年皇帝吗?
这般威严他们从未感受到过!
有些历经三朝的老臣,心中确是更加的惊诧。
因为他们并未在任何一位皇帝身上,体会过这般如山般的威严。
这威严是如此之重,如此之巨!
他们哪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一个年少的皇帝身上,感受到这般皇帝威严。
此时的朱由校,在他们的眼中,已有了气吞万里之势!
俨如一座万钧大山压在身上,让所有大臣,都感到喘不过气。
东林党中的人,一时间俱都吓得不敢呼吸。
生怕会引出声响,被两人迁怒。
扑通!
扑通!
直面朱由校威压的内阁首辅方从哲,瘫倒于地,涕泗横流,泣不成声道:
“陛下,臣举荐不明!”
“罪该万死,望陛下念在老臣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份上,饶老臣一命。”
身体瑟瑟发抖。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此刻在朝堂上,少年天子一声怒吼。
宛若惊雷,骤然炸响。
在至高无上,至尊至圣的皇权之下。
文武百官俱匍匐于地,求饶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