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今天门卫室的老王，气色说不出的好。
“他捡了钱？”
“不，听说馆长打算让他上夜班。”
“夜班不是小李在上？”
“老王说他上他也行。”
“人家小李来了这么久，用自己的阳气稳住了场面，现在老王想捡果子吃？呸，不要脸！”
“就是，希望今天的几个死鬼争气点，晚上跳一个本草纲目，让老王知道，什么叫惊喜！”
老王听着同事们的风凉话，心里完全不在乎。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小李来了就不炸了，自己一上班就闹事。
天底下，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吗？
不可能的。
老王坐在门卫室里，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看着大门外，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等待李牛来接班。
…………
上了一个星期的夜班，李牛手机里的余额已经有一万多了。
这段时间，他过的可惬意了。
住处从街角的破旧宾馆，换成了五星级酒店。
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之后呢，先简简单单叫一份外卖，再去卫生间洗漱。吃完了外卖，就刷手机看小说看视频。除去晚上坐车去殡仪馆上夜班，他是连门都懒得出。
没人打搅的日子，自由自在，轻松愉悦。
他点过两次小姐，但都没要。
原因很简单，不满意。
他还记得，几百年前，那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样样都行，那时候，李大爷的银子花得舒心，花得值。
现在时代进步了，服务态度却变差了。女人进门后，往沙发上一靠，小皮包一扔，冷冰冰地说：“快餐三百，包夜一千。”然后也不管客人的脸色，拔出一根香烟就抽起来。
两相对比，李牛感到很痛心。
职业道德呢？职业素养呢？
古时候，虽然没那么多大道理，但各行各业却真正把为顾客服务的理念，通过一言一行体现出来。
客人的银子，花得开心；她们通过劳动，赚得安心。
现代社会进步了这么多，结果很多行业反而忘了初心。
李牛深感，这个社会，需要加强职业培训，强化职业素质，这才是真正做大做强之道啊！
“嗯，六点半了，我要去上夜班了。”
李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拔了充电线，揣进兜里，接着打开房门，夹起房卡塞进口袋，关上房门，哼着小曲，美滋滋地下楼。
出了酒店，他在路边等着公交车，开始思考脱身之计。
“是在工作上故意出错，还是假装自己病故？怎么离开这里，才能不引人注目呢？”
“关键是，馆区里谁敢接我的夜班呢？”
…………
夜幕降临，李牛下了公交车，哼着小曲，来到了熟悉的工作单位。
门卫室的老王，眼前一亮，立刻走出来，伸手招呼他：“小李，来来来~~”
看老王满脸的兴奋，李牛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怀疑是不是自己变化了女身。
“王师傅，找我有事？”
老王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哎呀也没什么大事，自从你来了之后呢，馆区晚上就安稳多了，你的辛苦大家有目共睹……”
李牛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要多，老王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