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值夜班？不是说夜班都是小李哥的吗？”
“你不知道，老王自己私底下去找馆长了。”
“那为什么啊？”
“老王眼红小李哥的工资呗。”
“小李哥工资高，那是有真本事的！他来了之后，晚上真的没出过事耶！”
“可是有人不这么认为啊，老王觉得是小李哥运气好，他说他上他也行。我在馆长办公室隔壁听他亲口说的，老王说他只要一千块钱就行了。”
“靠，又贪又贼！他要不撞上尸变，都没天理了。”
“咦，你还别说……他这样子，是不是被尸变吓得？？？”
李牛清晨显出真身，搞定了女尸，接着又跟老王错开，在他查看馆区的同时，去门卫室删改了晚上的监控内容，最后坐车回到了县城里的五星级酒店。
此时，李牛已经躺在了套房软绵绵的床单上，喝着皮蛋瘦肉粥，刷着手机里的群消息了。
看着“老王青春年少”群里的卦消息，李牛倒也佩服，这些同事，聊来聊去，竟然聊得跟昨晚的真相，九不离十了。
“我告诉大家一件事啊，我刚才听到老王自言自语，说小李昨晚在梦里救了他一命！”
“真的假的？小李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小牛不吃草。”
李牛单手扣字，速度极快：“怎么可能，我就算在梦里也只会救美女啊，我救老王干嘛？我又不欠他什么。”
茶叶蛋的人情，已经还了。
“那老王什么意思啊？”
“你们说，会不会老王经过五十年的人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李牛简直无语，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你们开玩笑的对象，一个是单位几十年的老前辈，一个是地府几万年的老大哥。
要是几百年前，有人敢对自己开这种玩笑，午夜时分，去他们房子外转悠一圈，绝对让这几个人吓得尿裤子。
现在，李牛不做这种事了。
要感谢，就感谢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吧。
玩不完的游戏、刷不完的视频、看不完的女主播、还有精彩的小说，这一切，都让李牛的每一天，充实又忙碌。
半夜去人家里吓唬人？
太土啦！
还不如把他们的网线拔了！
…………
殡仪馆门外的马路上，远远地走来一个年轻的道士。
他约莫十六七岁，面红齿白，模样俊俏。如果不是突起的喉结，还有平坦的胸口，一定会被人误以为是女孩子。
小道士来到殡仪馆大门处，先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碧绿发簪、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接着摸了摸胸口，确定一切安好，松了一口气，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方罗盘。
他低头看去，罗盘的指针，对着殡仪馆的方向，滴滴地转个不停。
“这里的阴气好重……”
“不对，这阴气已经实质化了。”
“这里一定潜伏着一个实力强大的妖魔。”
“你藏匿气息的本事，很高，大概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
“洗干净脖子，受死吧！”
“我是这个时代，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不对！”
小道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拼命摇头，接着组织词汇：“我是这个时代，最可爱又最迷人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