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快餐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李牛询问她的道号。
小道士听到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着李牛，咬着嘴唇，最后下了决心。
“我们这一脉的道号，轻易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会有大祸。”
“李施主问的话，那就无妨。”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李牛点头：“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小道士摇头：“没那么夸张啦，我相信你的。”
“你听好——”
“我的道号——”
“是南君。”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转动。
“南君吗？”李牛喃喃念了一遍，“很好听啊。”
小道士嘻嘻一笑：“过奖过奖，对了，我还不知道李施主的名字呢？”
看她期待的眼神，这是“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告诉彼此”的那种意思吗？
牛头的真名，不能告诉她吧。
李牛笑了：“我叫李牛。”
南君愣了一下：“李牛？什么李？什么牛？不会是李牛的李，李牛的牛吧？”
李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就是你想得那个李牛，是不是不好听？”
哎，谁叫自己这一世起名太过随意，不够风流潇洒。
早知道就叫西门牛了。
“没事没事，李牛这个名字，也不错啦——”南君嘴上说不错，但眼角的笑意分明流露出另外一种意思。
南君的笑声，引起了周围顾客的注意，尤其她的容貌，更是引发一场骚动。
“我的天哪，这是新出道的女团吗？”
“知道是哪个组合的吗，我这就给她投票！”
“不对，是个男的。”
“你在骗我？这么白嫩的皮肤，这么精致的五官，会是男的？”
“你看他的喉结啊，还有胸口，这种体征，不是男的难道是女的？”
“天哪，怎么会有男生长得比女生还要好看？”
“人家不仅好看，声音也好听。”
“刚才听到笑声的时候，我连三胎的尿布都准备买了。”
“坐在他旁边的是哥哥吗？能天天跟这么好看的弟弟在一起，我要嫉妒死了！”
“我要整容，就照他的样子整！”
李牛和南君在快餐店里坐了一下午，没有工作、没有压力、没有信息、没有烦恼，只有相对而坐，畅所欲言。周围的顾客换了一拨又一拨，就连快餐店的员工和领班都换了一班，但他们两个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总觉得可以永远这么坐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
李牛掏出手机看了下，淡淡地说：“我要上班去了。”
南君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保证乖乖的，不会吵到你的。”
殡仪馆里，再乖又有什么用呢。
李牛委婉地说：“我工作的地方，有点特殊，不适合其他人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