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对着那中年女人比划着,然后把钱塞到女人的衣袋里,转身时候又亲了亲被中年女人抱着的女孩儿。
“哥,我想哭。”丁丁伸手紧紧抓着阿哭拖着箱子的手。
阿哭没有说话,用头轻轻的碰了碰丁丁的前额。
人生,就是为了生活而生存,为了生存而生活。
日晒。
风稀。
天气很好。
梅姐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
这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所谓喊着“严打”的警察上。
每次,梅姐都要花上千儿八百的才能打发走这些人,还得让人抓着自己的手摸了又摸。
一看到这些人,梅姐只差没把人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可又无可奈何。
有钱的干不过混世的,混世的抗不过当差的,当差的玩不过无赖的。
自己算什么呢?
放在古代,不过一青楼女子。
虽然自己从没有做过,但终究还是混迹于烟花红尘。
在警察眼里,自己就是一被人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爷。
诚如阿哭跟她说过的,有钱才是王道!
“**的,老娘不干了。”梅姐骂了一句。
当螃蟹站在梅姐店的口时,就已看见贴在边的出让告示,螃蟹眉头皱了皱,几步走进了店里。
梅姐懒洋洋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看见螃蟹,哼的转过头去。
“嘿嘿,老姐。”螃蟹忙不迭的献殷勤。
“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老弟居然这么好心的看我。”梅姐一脸的讥讽。
“诶诶。”螃蟹尴尬的干笑着,“我这不是来了嘛。”
“还知道有我这个姐,看来你还有得救。”梅姐点着香烟抽了两口。“说吧,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有台阶下,螃蟹当然得顺着梅姐话来,“阿哭大姐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跟她在新天地盘一家面。”
“诗诗。”梅姐想了会,“当然可以了,你没看我准备把盘子转出去吗?”
“我看见了。”螃蟹低着头,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看着梅姐,“老姐,你缺钱吗?”
梅姐瞪了眼螃蟹,“你还知道关心我?不错嘛!”梅姐的话里透着丝丝的忧伤。
“还是上次阿哭给我的,这段时间警察经常来,打发他们都花的差不多了。”梅姐仰着头,闭着眼,她已经很累了。
“对不起,姐。”螃蟹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张卡,“这卡里还有五万,你先拿着用吧,密码你知道的。”
梅姐忽然坐直身子,久久的看着螃蟹,笑了,站起身,拍了拍螃蟹的肩膀,“小弟,希望你真的长大了。”
螃蟹没有说话,想来倔强不哭的他,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你现在在做什么?都不在你老地方的。”梅姐看着狼吞虎咽吃着东西的螃蟹,不由得就想笑,这个弟弟,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形象这类的,历来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新进了一批机器,最近忙着处理。”螃蟹一手说着话,嘴却不停歇。
“老虎机、水果机一类的吧?”梅姐把放在自己面前的梅干菜扣肉移到螃蟹面前。“慢着吃,我又不跟你抢。”
“都有。”螃蟹把自己的香烟推到梅姐面前。
梅姐抽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是他的主意吧?”
“他?”螃蟹用纸巾擦着满是油的嘴,“哦,是阿哭安排的。”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能想到,这么些年,要是能想到,你也不会窝在场子里混日子了。”梅姐掐灭香烟,“不管做什么,自己要机灵点,别出意外。”
“知道的,姐。”螃蟹又继续自己的海吃。
“吃好了陪我回老房子去。”梅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站起身。
“回老房子干嘛?”螃蟹一头的问号。
“街道办的昨天打了电话,说要拆迁了,让我们回去签字。”梅姐转身走向饭店的洗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