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想到这里,阿哭不由得轻哼一声,他从不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阿哭长吁了一口气,加快了车速。
小刀拿出自己的香烟,拿着烟盒摇了摇,完全撕开烟盒,拿出一支已经有些皱巴巴的香烟,然后把空了的烟盒扔出了车窗。
抽了半支香烟的小刀,精神仿佛一下好了很多,他慢悠悠的吞云吐雾着,“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处理好,结局没有人会知道。”
“你我都不是神。”车已进入H城,阿哭慢慢减缓车速,前面的路口就是红绿灯。
“我知道,但你我不可能左右这个世界,我们只会被这个世界左右。”小刀将手中的烟头轻轻一弹,烟头在空中优美的画出一道弧线,落在路边的草丛中。
阿哭没有说话,他的左手搭在车窗上,眼睛望着窗外。
“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随了这个世界?”小刀抽出车载CD,重新放了一张。
“跟这个世界无关,我们都在生存中生活,生活总是能改变我们很多。”阿哭按了下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快一点。
“我有些怀念从前。”小刀拿起阿哭放在驾驶台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猛抽了两口。
“那是因为我们在从前的那段岁月中正青春、年少。”阿哭打起了左转弯灯,转弯拐向一条巷子。
“或许吧!”小刀拖着长长的气息声,这算不算理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劫,甚至更多。
谁也免不掉。
三毛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旋转的铁艺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楼下走了上来,她冲着还在吃饭的其他人微微一笑,径自走到三毛身边,轻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三毛脸色猛的一变,“有这样的事?”他侧着脸看了看女人,女人对着三毛肯定的点了点头。
三毛站起身,转身走进饭厅旁边的屋子,女人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
“那带话的人呢?”三毛自己动手给自己沏了杯咖啡,他看了眼女人,“你要吗?”
“带话的人走了。”女人走近三毛,从咖啡罐子里舀了两勺咖啡倒进咖啡杯子里。
“还记得长什么样吗?”三毛把已到嘴边的咖啡放下,抱着手走到窗前,随手“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没用的。”女人把沏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
“什么意思?”三毛转身看了眼女人,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两口,随即坐了下来。
“故意隐藏。”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做了个要点燃的姿势,但并没有马上点燃。
“我不管他们是谁?既然能提供我们现在最需要的资金,我就跟他合作。”三毛重重的将手中的咖啡杯盏放在茶几上,粗粗的喘了口气。
“真的要这样做?”女人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翘着腿,夹着香烟的手就支在翘着的腿上。
“他们还说什么?”三毛拿起咖啡,一仰头就喝光了杯中的咖啡。
“这是他们给的电话,只要你答应合作,就打这个电话。”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三毛。
三毛接过纸条看了看,埋头沉思了一会,又把纸条还给女人,“马上打电话联系。”
“是。”女人掐灭香烟,从包里拿出手机,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夜。
残月如刀。
“怎么样?”阿哭朝着烟灰缸里弹着香烟的烟灰。
“一切顺利。”乌鸦接过小路削好的苹果啃了两口。
转眼间,小路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阿哭,阿哭却侧着脸愣愣的发着呆。
小路用手碰了下阿哭,“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阿哭收回了心思,笑了笑接过小路手中的苹果,“万事俱备,现在最差的就是一样东西了。”
“钱。”小路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了张毛巾擦了擦手,坐到了乌鸦旁边。
“是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乌鸦把啃剩下的苹果核扔到垃圾桶中,从桌上的纸盒中抽了几张纸巾抹了抹嘴。
小路看了眼一个劲抽着香烟的阿哭,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开着的电视机前,把音量调的小了些。
“螃蟹呢?”阿哭把烟头放进烟灰缸,看了眼正准备去洗澡的乌鸦。
“飞车去了。”乌鸦脱下外套,走进了洗浴间。
“你没事吧?”小路拿起乌鸦脱下的外套,整理了下,叠放在沙发上。
“没事。”阿哭笑了笑,随手又点上了一支烟,“我出去走走。”
“嗯,小心点。”小路站在门边,一直看着走得很远了的阿哭。
“喂,薇薇吗?”一个人走在街上的阿哭拨通了戚薇薇的手机。
“嗯,阿哭。”戚薇薇呵呵笑了几声,“是不是想我了?”
“呵呵。”阿哭也笑了,“你在H城吗?”
“嗯,我在凤凰城这边。”听筒里传来戚薇薇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在喝饮料什么的。
“能出来一下吗?”阿哭一偏头,把嘴里的香烟吐掉。
“有好处没?没好处我不来。”戚薇薇又是一阵嘿嘿的笑,“你说个地方吧,我马上过来。”
“你不是在凤凰城吗?就大门口那家“凤凰无声”吧。”阿哭伸手在衣袋里摸了摸,香烟已经没有了,他只好收回手。
“好,我一会就到。”戚薇薇挂断了电话。
“呼。”阿哭抬起头看了眼夜空,转身就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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