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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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冷冷地道:“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己去药房抓吧。”辛无病一愣,心里顿时就不高兴起来,自己啥也不懂,怎么能抓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老道怎可开这种玩笑!但老道的神情冷冰冰的,满脸嘲讽,显然是不肯帮他了,辛无病怕他翻脸不救人了,只好拿着药方走了出来。

辛无病由童子领着进了药房,见药房里面有几排大木柜。每个柜子上面都有许多抽屉,抽屉上面都标有药名,辛无病拉开抽屉,屋里顿时飘荡着一股醇香的中草药味。心里不由暗暗佩服,那松阳大师脾气如此暴戾,心地却如此之细腻,真是难得,也不知是怎样把这些药物归类的?

幸好自己还识字,就按着药方是的药名抓好了药,也不知自己抓的对不对,小心翼翼地拿到前面来给老道看,心里万分忐忑不安,生怕老道骂他,这次老道却没有骂他,只是在重量上均匀了一下。

辛无病见自己抓对了药,心里毕竟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得意,原来抓药也不难学,自己今后把握住分量就行了,老道却阴沉着脸道:“你这小子别高兴得太早,这药只能暂时控制病情,要想治好那女娃的病,你自己到书房里看书,自己想办法治去。”

辛无病想不到老道会这样说,不由呆怔在那里,一腔热望顿时化成乌有。心道老子会治病求你干什么?心里不禁又恼又气,只急得差点哭出声来。辛无病向来文雅,从来不说粗话,此时心里也老子、臭老道,死老道地骂个不停。

辛无病见老道神色不对,也不敢争辩,要是这松阳道长一怒之下,又把自己和馨儿又赶出道观去,连治病的机会都没有了。心里又想这臭老道只是要我看书治病,没有说不帮我,我暂且先看书,不懂再来问他,就默默地退出来。

这药安芷馨吃了后颇有疗效,睡觉也安稳了许多,辛无病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离治好馨儿还有十万八千里。那老道性格古怪,决不是在说笑话,他说不治必定会不治,这一切都得靠自己,一想到馨儿的命把握在自己手中,心里的确害怕。

辛无病只能按老道的要求去做,去老道的书房看书,好在那老道的书房辛无病能够自由进出,这一点上老道没有难为他。但辛无病从来没有治过病,望着满屋子琳琅满目的书籍,真不知从何入手,但馨儿的病耽搁不得了,辛无病只能夜以继日地看书,不敢松懈。

老道书房有着各种各样的药书,有些还是竹简,已经发黄发黑了,看来年代久远。辛无病心里暗暗佩服,看来这老道为了专研医学,的确花费了不少功夫和精力,此人有如此名气,真乃实至名归。

辛无病要想医治安芷馨的病,首先得找出病因,安芷馨乃神经上受了强烈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找了几本关于这方面的书,仔细地研究起来。

辛无病见那书上凡是有疑惑的地方,老道都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注解,开了许多药方,那注解写得端庄而工整,简明易懂,心中更加佩服。

辛无病岂知这松阳道长本是前朝状元,因相貌过于丑陋,皇帝不喜,勉强让他做了一个七品芝麻官,老道一怒之下才上了茅山,从此对仕途淡泊,一心学医。

读了几天书,辛无病慢慢地明白了一些医理,就试着开了一个药方,拿来给老道看。

那老道看了看药方,突地抓起来一把摔在辛无病脸上,大声咆哮道:“什么狗屁药方,你想医死人莫!还吹牛说自己是什么神童,我看瘟神也差不多,只看一种病理有什么狗屁作用,要博览群书,多方求证,要想获得医术,是那么容易的吗?去重新开过,在这样敷衍胡来,我就把你打出门去。”

辛无病让老道骂了个狗血喷头,只气得身体乱颤。心里道我何时说我是神童了?这是你一厢情愿却来赖我,不过后来听老道颇有指点之意,心中顿悟,暗道我只看一种书原是不对,道长是在教我医病的道理,心里便大大的感激起来。

辛无病从地上拾了那药方回来,和原来松阳道长开的药方作比较,见松阳道长的药方,全是一些安神补气之药,用药很是普通。而自己用的全是猛药,心道自己只想一下就医好馨儿之病,本来就没有找准病因,这样胡乱用药,自然会害了馨儿,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就照着松阳道长的要求认真看起书来。

看了几日书,辛无病还是有一种无从入手的感觉,就苦苦思索。心想馨儿之病,原是受惊吓所致,这惊吓之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症状,莫非是什么地方受到了堵塞,气血不畅,才会出现头脑迷糊,神志不清,想到这一层心里不由怦怦地跳了起来。

辛无病思虑半天,又想起了书中的望、闻、问、切的诊疗要求,就到安芷馨房间,仔细地查了安馨柔的脉搏,又翻开了她的眼睛,见那眼球呆滞,了无生气,心中便有所悟。

又过了数日,辛无病开了一个药方,战战兢兢地来找老道。老道看了药方后,这次却没有骂他,只管拿眼睛来看他,看得辛无病心里直发毛。

老道半天方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个娃娃虽然开的药方还是狗屁不通,却能找准药理,比那学了五六年的人还有灵性。难得!难得!可惜了!可惜了!”

松阳道长连说了两个难得,前一句倒有些赞赏之意,后一句却有些莫名其妙,辛无病也不敢问这老道是啥意思,只好默不作声。松阳道长又叹息一声,在那药方上修改了一下,才让辛无病去抓药。

辛无病受了那老道点拨,看书更加勤奋,老道不再骂他,有时也肯指点一、二,辛无病将那老道修改过的药方反复比对,渐渐掌握了一些医理,几副药下去之后,安芷馨的病情稳定多了,脸色也越来越红润,气息也越来越均匀,也不哭不闹了。

辛无病读书之余,想起日后闻正贤必不会放过他们,每天早上照例练剑,从不耽搁。老道起来得很早,辛无病练剑他之时只是在旁观看,这天早上辛无病练剑时他突然开口道:“你这种练法,只怕练一百年也是白搭。”

辛无病这段时间得到老道的指导,对那老道是言听计从,敬若神明,心里一动当即跪下道:“求道长指点,小可这剑法该如何练?才能有所成就。”

老道双眼冷冰冰地看着他,半天方道:“你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看。”

辛无病不敢违抗,心里虽然很是忐忑,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那老道在他的脉搏上号了号,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异之色。

良久,那老道才问道:“臭小子,是不是有人给你喝了很猛烈的汤药?”辛无病心中大惊,这老道把一把脉,就知道我喝了“黑蚁汤”这老道真乃神人也。

辛无病不敢隐瞒,就点了点头,那老道长声叹息道:“你这小子,本来聪慧无比,是个练武的好料子,这给你喝汤药之人,真乃世间的第一大蠢才,把这么个好苗子给毁了,可惜!可惜!”

辛无病见松阳道长说得蹊跷,顿感愕然,心中暗道陆爷爷当初为了速成于我,方才让我喝了这黑蚁汤,怎么会害我呢!就诚心请教道:“道长,在下愚笨,请道长指教一二。”

那老道半天方才道:“世间那些蠢才,只知用猛药灌之,那知循序渐进这个理,人身体的构造,是极其嬴弱的,这些猛药虽好,可是一般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就如同谋财害命一般,实在是让人可恶之极。”

说到这里,那老道又看着辛无病惋惜地道:“小子,你五腹六脏全都因为这汤药受损,不日便会因这猛药崩溃而死,只怕到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庸医杀人啦,庸医杀人啦!”言语之中有说不出的痛惜。

辛无病犹如五雷轰顶,心道松阳道长说得这么厉害,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哦,是了,陆爷爷曾经给我输送过内力,我才没有发作,这怎生是好呢?

那松阳道长又道:“你这病原本还有治,谁知这人偏偏又自作聪明,要输送内力压制这股刚猛之气,这种事本来就是治标不治本,压得了一时难道还压得了一世,到时发作起来,你小子会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那松阳道长又长叹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去了,辛无病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老道的背影,消失在那道观里,辛无病慢慢地咀嚼着老道的话,心里也就渐渐明白了。

当初,陆爷爷给自己喝“黑蚁汤”原是出于一番好意,自己本事低微不能抵挡,原不能怪他,这样一想,豪气就上来了,暗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生死由命,有何惧哉。

辛无病又想,自己只要完成秦琪和花姑姑的托付,能够报了二哥和三哥的大仇,自己即使死了,也就无所怨恨了,现在自己内力不济,报不了仇,看来还得求松阳老道。

傍晚,辛无病又开了一药方,拿来给松阳大师看,那老道惊愕地看着辛无病,半晌才道:“小子,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思顾着别人?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辛无病双目含泪道:“道长,辛无病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无病命该如此,也不能怨天尤人,毁人之托,无病只求能治好安小姐之病,无病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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