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抓我俩?”朱雄英冲着何二笑道。
何二对眼前的这个小锦衣卫也是好奇。
这都死到临头了,他怎么还能笑出来呢?
一个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还有一个从六品的试百户。
难不成有通天之能?
何二摇了摇头:“别装了,我让你们俩,死个明白还不成么。”
“你们闹得要是别家药坊,我就不掺和了,但这吕本大药堂,不是你们两个蝼蚁该来的地方。”
“吕本吕大人,日后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是朱允炆皇孙的亲姥爷!”
“朱允炆皇孙,岁就熟读百家言论,日后必是继承大统的!”
原本,朱雄英还没觉得如何。
奈何这些反派,自报家门啊。
“朱允炆?他不是次子么,而且还是吕氏所生的,要继承正统,那也该是长孙朱雄英啊。”朱雄英说道。
一听到朱雄英这三个字,何二紧锁的眉头瞬间展开了。
“哈哈哈哈,小子,你当真只是个娃娃啊,朱雄英瘫痪在床年了,朝中举目无亲,若是常遇春将军活着,他朱雄英确实有实力,但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卧床的孤人罢了!”
“况且...当年朱雄英的意外,本就是...”
咳咳!
何二身边的师爷咳嗽了一声。
何二止了嘴。
朱雄英抬头看向何二,一双有神的眼睛,此刻,尽是杀意。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何二刚才说漏嘴的话,绝非是一件常事。
自己当年坠马患病,也可能是另有隐情!!
年前,谋害皇长孙,年后,风寒入太子?
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儿,却在今天,在这儿。
被一个南城的小县令串上线儿了!
这是一盘大棋啊,难不成吕本的胆子,已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再不济,是吕本的身后,还有高人所在?
深宫这盘大棋,朱雄英本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前卫知识去下,但现在看来,史书上记载的,都是他们愿意让人看到的。
而藏匿在史书之外的,却是这一层有一层险恶的人心,一环扣一环麻木的傀儡!
若太子的病和自己的意外皆与吕本有关,那因杀戮过剩自责了半辈子的老朱皇帝,就也是这背后恶人的一颗帅棋罢了!
这潭水...很深。
不清这出污泥,大明昌盛不过百年!
“带走!”何二一声令下。
周身侍卫将朱雄英和张澜押送地牢。
张澜不明白,武力值爆表的朱百户为何要拦他。
他想不明白,堂堂一锦衣卫百户,为何要屈居人下!
应天府南城地牢。
喊冤声此起彼伏。
“哎!老六,你看,抓了两个锦衣卫进来啊!”
“真的啊老!这是怎么了,外面又变天了?”
“锦衣卫?看他两那个衰样,就不像是个正经锦衣卫。”
朱雄英和张澜被分别安置在两间单独的牢房。
“朱百户!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无所事事的呆在这儿?”张澜发问道。
朱雄英躺在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歌。
“朱百户!?你还在么?”
“既来之则安之,何须多言?”
朱雄英尚未开口说话,对面间的字胡先生倒是替朱雄英招呼上了。
那人,字胡,丹凤眼,个头不大,但却一副北人模样,南人北相,是为大吉。
“先生是?”朱雄英开口问道。
“不必称先生也,我不过一阶下囚。”
“犯何事来此啊?”朱雄英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