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过后,临飞苑外几乎没有过往的路人和车辆,吴叶带着大黄狗站在临飞苑门前。
临飞苑安安静静,灯光隐约看不清楚,好像被包裹在一团模糊里,大黄狗在临飞苑门口用力蹭了蹭,留下一小撮狗毛,空气好像破开了一个小口子,传来轻微腥味,吴叶用力敲了敲大门,门卫室走出一个神情凶恶的男人,“你是谁?这个时候来临飞苑做什么?”
“我是李正勇的侄子,来给他送东西,大晚上的,把一个破木头当收藏品,说是要放在家里镇宅辟邪,要我说这些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场里…”吴叶嫌弃地把装着木雕的盒子示意给男人看。
男人阴沉沉地紧盯着吴叶,不久后,男人的嘴角像拧开的发条一样缓缓上扬,“进来吧,天黑,请注意。”
看着吴叶和大黄狗走进黑色的夜里,男人面无表情地重复:“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场里。”
此时的李正勇家灯火通明,吴叶和大黄狗刚站在门口,门就打开了,焦急的李正勇出来将他俩迎进去,“吴大师,您终于来了,恭候您多时了,快请坐。”
吴叶环顾四周,皱了皱眉,“谢谢李老板,叫我吴叶就好,还是麻烦您先仔细说说最近发生的情况吧,为什么非要我今晚过来。”
“好,临飞苑外面的情况,吴大师法力深厚,您一定能感觉的到,我们被困在这里,虽然待在临飞苑里不会寒冷刺骨,但是空气像胶水一样黏湿,时间一长,我们越难以呼吸,喘不上气,身体也好像被裹着一样难受和湿冷。”
李正勇喘了几口气,“我这几天晚上总是做着一个重复的梦,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举着火把一步步靠近,越近我被火烧的感觉越强烈,也看得越清楚,他是一个浑身都是水的男人,举着火把的手却像一把干柴,昨天晚上他离我只有两步远,我感觉又湿冷又被烧得受不了,我觉得今晚他就要走到我身边,所以恳请吴大师今晚帮帮我们除了这邪祟。”
“你怎么知道这是邪祟?”
“这…是那些大师说的,他们说这是极凶恶的邪祟,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拜托吴大师了。”
吴叶睨着李正勇,“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做这样的梦吗?”
“我不知道,但是家里只有我会做这样的梦。”
“你们前段时间有往河里丢过东西或者在附近烧过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我们没有丢什么东西,烧东西也没有,我们就是和往常一样做事,不知道被什么缠上了。”李正勇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