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槐应庆和槐琪百般试探,槐应宏都不答话,见槐应宏不配合,槐琪试图用傀儡丝操控槐应宏,可是傀儡丝怎样都牵不上槐应宏的身体,槐应宏眼里的嘲讽意味更浓。
槐琪只得求助吴叶,吴叶冷漠地说:“提取记忆可以用忆炼丝。”
忆炼丝,就是哪怕是深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法力高强者也能通过术法以穿针引线的方式从身体一根根抽出记忆丝,直接将灵魂穿得千疮百孔,被抽取记忆的人活不了多久,死前身体灵魂痛苦异常。
槐琪有些犹豫,毕竟是极其凶狠且不可逆的术法,她看向槐应庆,槐应庆紧紧盯着槐应宏,眼里说不出的复杂。
“还有别的更温和的方式吗?”槐琪小心地问。
“有。”吴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但我现在没有。”
槐琪还想说话,槐应庆抢先开口,哑声道:“那就,麻烦吴老板了。”
吴叶将法术施在大黄狗身上,大黄狗有些不解,但还是走近两步,汪汪两声,槐应庆的记忆像细丝一样从身体各个部位抽出,汇到大黄狗爪前,聚成一团。
吴叶自上而下地打量槐应宏,眼神和看微尘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怎样?被你口中所谓的“杂毛土狗”抽取忆炼丝的感觉好受吗?
槐应宏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惨叫不停,身体比之前更为干瘪,槐应庆将头别开,不愿再看。
记忆抽取完毕,槐应宏躺在地上,除了胸口还在起伏,宛如一个死人,大黄狗爪前也团了一个线团,大黄狗用鼻子把它顶到吴叶脚边。
吴叶把线团随手扔给槐琪,然后掏出帕子仔细擦着大黄狗的鼻子和爪子,大黄狗嗔怪地看了吴叶一眼,由他去了。
槐琪快速理清忆炼丝,想要交给槐应庆处理,槐应宏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吸气,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句子来,“槐,家,要完…”
槐应庆假装没听到,手却捏紧了拳头克制着。
前一秒,槐应宏说话都要费劲地大喘气,后一秒,槐应宏嘴里突然流畅地喊出吴叶的名字:“吴叶,你又……”
刚喊出吴叶的名字,吴叶就冷着脸上前一只手拧断了槐应宏的脖子,槐应宏未说完的话卡在嗓子里再也说不出来。
“聒噪。”吴叶低声说,转头漫不经心地向槐家赔罪,“抱歉,一时没忍住,请多见谅。”
槐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槐应庆倒是马上在地上画出黑魔法阵,将槐应宏的尸体拖入地下。
“家主,槐应宏背弃槐家,已经不再是槐家人,不配再入槐家,就地掩埋吧。”
掩埋在以前的槐家,就当做他最后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