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提督？……爷爷，是我之前唤醒了厌战姐姐的原因吗？”
亚瑟的小脑袋瓜还是挺聪明的，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原因。
联想到那天的大场面和今天爷爷的问话，亚瑟似乎明白了什么。
做任何事情，都要去承担相应的后果。
这是亚瑟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他一直的坚持。
现在唤醒厌战姐姐的后果来了，他理应去承担一切，而不是去让亲人为他担责。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格曼苍老的面容闪过一丝欣慰，纵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纵然他不是很想要这份答案……
如果是小孙子自己的决定的话，他会尽全力去支持。
“你真的确定吗，亚瑟？”
他顿了顿，开始述说起道路前方的艰难险阻。
没有跨越那些艰难险阻的决心和勇气，怎么去实现、去贯彻自己的坚持？
“你要学习繁多而困难的知识，同时经受长久而折磨的训练？”
“我可以！”
“你会被他人孤立，会被他人恶语相向？”
“我可以！”
“你要经历书上从未见过的肮脏与腐烂，甚至失去对人性的信心？”
“我可以！”
“你会直面战争与人祸，以致失去生命？”
“我可以！”
“你要离开亲人，一个人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辈子可能都要孤独地驻守在一个荒远的小岛上？”
“……我，可以。”
五问五答。
格曼的语气越来越强硬，问出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亚瑟的内心。
五个问题，每个都会是亚瑟所面临的真实写照。
面对前四个问题，亚瑟的回应无疑是坚定而刚硬的。
他自信自己可以忍受学习与训练的苦；也自信自己不会惧怕歧视与闲言碎语。
他生长在财团，对于偶有听闻联邦的黑暗，也相信自己不会被其腐蚀。
天灾、战争、人祸……如果一切都是他的选择，那么献出生命也不过理所应当。
唯有最后一个问题。
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迟疑、他沉默、他变得懦弱又胆小。
五岁孩子的世界里，一切都可以被抛弃，一切都不重要。
权力，金钱，豪宅，玩具，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