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欣没好气地说:“因为他看上某总角小儿侍妾,求之为妻不得,就守在人家家门口不走!”
“此事当真?”文帝盯着长沙王,不觉大怒,手在榻上一拍说:“岂有此理!朝廷行将北伐,尚需多少臣子出策出力!这厮竟困于儿女私情,将国家大事抛于脑后,朕要严惩!”一转念问道:“他致门第、名声于不顾,南阳邓氏就不去管他吗?”
“管了,可是博士不听!邓家已发话,做妾可以,若敢妻此女,就与邓少疆断绝一切关系,革出本族!”
“那他又如何回答?”文帝好奇地问。
“随便!”刘义欣说。
文帝等半天没有下文:“这就完了?”
“对!”
“说得什么屁话——邓少疆想干什么?”
刘义欣:“听闻他曾表白:若能得偿所愿,甘愿辞官归隐,终老山林!”
文帝气乐了:“别说,这家伙倒挺有个性——真当朕会放任他胡来啊!”
“所以陛下,这个口子绝不能开,要对邓少疆施以重罚,杀一儆百,也好让他本人长长记性!”大族出身、门阀观念极强的刘义欣怂恿道。
文帝沉吟:“这个勾去堂堂六品博士魂魄之女子,其主人是何许人也?”
刘义欣答:“他是南阳郡裴太守家大郎,今年方十岁,一直常住双河镇归云山庄!”
文帝瞪起眼珠,愕然问道:“裴太守之子——裴襄?”
刘义欣点头:“正是!”
刘义隆愣怔半天,才出声:“这混蛋倒生了一副好眼力,不枉朕看得起他!”
刘义欣盯着皇帝的侧脸,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文帝转而问道:“你刚才所提,藩王内史都该享正五品俸禄吧?”
长沙王点头:“陛下说得不错!”
“刘卿,那这样——”文帝口述旨意,“你不要耽搁,明日就派人出发,到南阳郡把这厮给我押回京城来,越快越好!”
“是,陛下!”
“哼,在朕面前偷奸耍滑,需放着我老糊涂!”文帝自顾念叨一句,才冲刘义欣续道:“卿将他带回后,命其填补长沙王内史之职位,即刻上任,不得拖延!”
刘义欣:“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