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衡阳之行,短短两天,她过的似乎比过去的十年都有意义。
妹妹失而复得的喜悦,秦长生毫不掩饰的爱意,这一切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想起秦长生,偶尔神秘莫测,偶尔肆意洒脱,有时候,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虽然一有机会就和她拌嘴,气的她怒火中烧,暴跳如雷,但心中却一点也升不起半分讨厌。
想起初见时令人肉麻又有些感动的真情告白,以及刚刚那毫不作伪的真诚率真,东方白嫣然一笑,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顾盼生辉,明媚动人。
“不是好人吗?感觉也不坏呢。”
房中飘出一句短暂的喃喃自语,而后再次陷入沉寂。
次日清晨,秦长生喝了一晚上的酒,等候着最终的‘审判’。
楼梯处传来阵阵脚步,抬眼望去,仪琳依旧是那副淡粉色袍服,毕竟她还没有脱离恒山,而东方白却是破天荒的换回了女装。
一袭兰色的广袖流裙,三千青丝自然垂下,眉心处一点莲花状的金饰,将东方白绝美的容颜,点缀的恰到好处。
往日里女扮男装的东方白,虽然英气十足,容貌秀丽,但换回女装的她,却如坠入凡尘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
见秦长生呆呆的看着自己,东方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口中却是嗔怒道:
“还不快点收拾一下,一会儿出门像什么样子!”
“出门?去哪?”
秦长生下意识的问道。
“今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我们就以仪琳家人的身份去看戏,你不是夸下海口,说要帮仪琳解决恒山的问题吗?怎么?后悔了?”
秦长生大喜过望,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关键词:仪琳家人!
“没!没后悔!怎么可能!等我一下。”
说着,秦长生运转内功,将酒气全部逼出体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更衣。
秦长生慌慌忙忙的样子,不禁令东方白莞尔一笑。
往日的秦长生,永远都是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样子,仿佛这世间之事,没有任何东西,能逃过他的掌握。
虽然强大而又神秘,但也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多少令人有些敬畏。
如今却多了一丝人性的光辉。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秦长生换了一套华丽的锦绣白袍,腰挂玉佩,手持折扇,仙气儿十足。
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绝世佳公子姿态。
“怎么样?仪琳,姐夫这身打扮,没给你丢人吧?”
仪琳从秦长生出来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此刻突然惊醒,脸颊微红的点点头,看得一旁的东方白眉心一紧,不过很快便掩饰了下去,白了一眼骚包的秦长生:
“别臭美了,再晚,大典都要开始了,快走吧。”
秦长生无奈的撇撇嘴,大典正午才正式开始,现在才几点啊,自己最多也就用了十分钟,也太夸张了吧。
有仪琳恒山弟子的身份,秦长生三人轻而易举的进入刘府,来到了恒山派暂住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