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练剑的众人,他心下一松。
“我回来了。”
一个身影直接扑了过来,秦修许低头看去,发现真菰正将头埋在他的腹部。
他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温柔,
“手鬼已死,你们也可以彻底放下心中恩怨,好好练剑了。”
秦修许此话一出,整个山顶刹那间安静下来,练剑的声音也消失。
整整人,都死在手鬼之下。
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在这一瞬间被搬开,有人落泪,有人大笑,有人一言不发。
但更多的都是大仇得报的痛快和开心。
“谢谢你。”
锖兔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眼眶泪花闪烁,声线颤抖。
就连抱着秦修许的真菰,身躯都在微微抖动。
“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给你们,我还要下山将这个好消息诉老师。”
秦修许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反而会让他们放不开,拍了拍真菰的头。
他下山的时候已经天黑,山路忐忑不平,却没有他的心忐忑不安。
因为他在考虑是否要将手鬼的事情告诉鳞泷左近次。
他害怕老师因为这件事,一辈子都活在惭愧当中,又觉得老师应该知情权。
心中怀着杂事,秦修许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来到小木屋门前。
刚一将门拉开,又一个身影扑上,秦修许连忙搂住那娇小的身躯,看着那长的黑发的尾部是带着鲜红色。
他宽厚的大手放在那小小的脑袋揉了揉,
“见到我这么激动?之前可是嚷嚷着想要吃我。”
灶门祢豆子没有说任何话,就这样一直抱秦修许。
抬头看去,鳞泷左近次早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着他们回来。
“老师这么断定我们会回来?”
秦修许笑着落座,看着准备碗筷的鳞泷左近次。
“以你们的实力,加入鬼杀队绰绰有余。”
虽然鳞泷左近次嘴硬,但是他的手却出卖了他。
颤抖的双手,代表的就是鳞泷左近次激动的心情。
秦修许和灶门炭治郎,是他弟子当中唯一活着回来的。
晚饭和睦融融,虽然一言不发,但感情都包含在眼神,动作当中。
分离了那么久,有太多话想说,可最后完全归于平静。
沉默,有时候才是最好表达思念的方式。
晚饭过后,灶门炭治郎在藤袭山的时候身上还是受了一点小伤,他早早带着灶门祢豆子回到厢房休息。
秦修许并没有急着进入厢房,而是看着鳞泷左近次。
“有话要对我说?”
他的时间太过于直白,鳞泷左近次再怎么忽略,都忽略不掉。
“确实,有一些话想要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还有犹豫的时候?”
秦修许抿了抿嘴,神情纠结,看着鳞泷左近次,嘴张了又张,最后又紧闭在一起。
“你这一副纠结的模样,可跟你平日里的你不一样。”
“你的位弟子都死在,4年前大正时期被你捕捉的那个手鬼之下。”
秦修许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
与其让他一辈子都蒙在谎言中,还不如告诉他真正的真相。
虽然这个真相很残忍。
鳞泷左近次步伐一踉跄直接靠在身旁的桌子上,手指紧紧的抓住卓沿,关节已经泛白。
力气之大似乎要将那木头捏碎一般。
他深呼吸一口气,声线颤抖,
“我……我知道了……”
“老师,我知道这样的事实对于你来说非常残忍,手鬼已经死亡,师兄师姐他们也可以安息。”
“你,杀死了它?”
手鬼的实力,鳞泷左近次早已经有所见识,更何况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手鬼居然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足以证明他如今的实力,早已经比当时强大许多。
“嗯。”
“好,好。”
鳞泷左近次转过去身子,走向厢房,在得知军校的瞬间,他似乎沧桑了不少,脊背佝偻,步伐缓慢。
猛的一瞬间,秦修许后悔将这个事实告诉于鳞泷左近次,他眉头微皱,忍不住开口,
“老师,你不必自责,错的本来就不是你。”
鳞泷左近次的步伐一顿,没有说什么,拉开厢房的门走进去。
秦修许拳头握紧,想到山上人,他下定了一定要带他们离开。
或许也能够让老师重新见到他的弟子。
回到房间里,秦修许认为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劲,或许未来能够通过模拟器,完成将山顶人带出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