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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到公司头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做,新人初来乍到的,志鸿的职位本就是准备出国工作的,就被安排着学习产品。

志鸿留心观察着这公司,上上下下倒是一天忙忙碌碌的,业务应该相当不错,虽没多少人,人际关系却也有点儿复杂,志鸿“行里”上班两年,倒是能应付得来。私下里听人议论,说这老板这些年发了不少,确有些钱,重要消息往往从小道里流出,这点跟行里一点儿没差。

暴发户总难免要看车,看房子,有两次,老板见志鸿也没什么事儿,就带上他,也为亮一亮“实力”给志鸿看,他们一行人就一天车行,一天售楼处地转,倒也逍遥自在,神气活现,志鸿还经常“意淫”着自己过些年也能如此光景。

一个多月过去,志鸿觉得也稳定了,想想陈亦馨即将过来,姐姐这里,亦馨是万万住不得的,需要另外去租房,于是到了周末时间,就去中介那里看租房子。看了几家全不满意,中介的业务员却如同见了血的苍蝇一般,不停地打电话来推荐房子,志鸿吃不消了,姐姐那边却也听出了大概,知道他这边在找房子,言语间透露出不乐意,志鸿似乎听习惯了,却知这里不能久留了。隔天,找到一家房屋中介,登记了求租信息,没看出一个房东恰巧在,这房东人也机灵,志鸿走出来正欲去别处看,被房东从后面叫住,原来她刚刚听到志鸿在中介里说的情况,觉得自己的房子刚好合适,就说价格不变,大家省了中介费,志鸿也觉得不错,就随房东去看了房:简单装修了的一室一厅,房间不大,却很整洁,只是小区比较老,不过志鸿看房看得也累了,就说要租下来,看着房间里的电视机旧得要命,估计“余寿”不多,就问房东,如果坏了怎么办?房东说,坏了她来修,又说自己是上班的,不是包租婆,这房子是弟弟的,弟弟生毛病长期住院,房子空下来还不如租掉,看志鸿象个白领安分人,才租给志鸿等等,跟志鸿要了身份证复印件,志鸿又写了份租赁合同,双方签字,志鸿“付三押一”完事。

回浦东的路上,志鸿长出了一口气,到家,姐夫闻言大不以为然,说志鸿不懂,别被人骗了等等,志鸿不大理会,直接说等陈亦馨过来后就搬到租下的那套房子,自己上班也方便。

月底,陈亦馨那边已经拿到了毕业证书,志鸿公司也要他回原藉办护照,志鸿就跟姐姐、姐夫告辞,姐姐又拿了些东西,吩咐志鸿带给父母。志鸿一路坐火车,颠簸到西安后,与陈亦馨会合,两人一起回到兰州,就各自回家。

第二日,两人同去办护照,也算顺利,不用等证件出来,只需加些快递费,办好之后会快递到志鸿留下的上海地址。陈亦馨的妈妈听说她想跟志鸿同去国外,果然老大不愿意,打了电话给志鸿,志鸿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那地方安全得很,比国内要好很多,而且自己绝对不会让陈亦馨跟自己吃一点点儿苦,云云,勉强过关。

志鸿母亲也千叮咛、万嘱咐地不放心,父亲却自志鸿辞去了建行的工作后,首次支持儿子的行动,大概儿子出洋工作能为家里争光的心理在作祟。

三天后,两人带着家人满口袋的不放心和家里给塞得满满的皮箱,回到了西安,本打算先订了车票,志鸿再跟老刘打个招呼,就走。不想,恰逢学子“返乡”大潮,两票难求。他们查到机票打折并不贵,却要等时间,二人就订了四天后的机票,志鸿跟公司打了招呼要晚几天回去,老板责怪他没提前订车票,且“先斩后奏”,然后听说机票价格也便宜,就又许了,两人于是在西安多勾留了两日。

杨榛执意要下馆子给他们送行,路上魏薇拉着陈亦馨的手,亲密得如同亲姐妹,陈亦馨从衣服到坤包地羡慕起魏薇的“行头”来。志鸿和杨榛话也不少,志鸿少不了说上海的种种先进之处,公安局“奇遇”和“黑风衣”之类的当然不在题目之内,杨榛听得津津有味儿,不过对这种打工生涯却不以为然,志鸿知道,他对自己这条路不感兴趣。

杨榛今天选了家粤菜馆,四人订了间小包,志鸿和陈亦馨客气说:“怎么好让你们这么破费。”魏薇就说:“其实别看杨榛一天到晚地好象交际广泛,其实心里跟志鸿最近,你们这么一走,我们俩都有点儿不知所措了。”杨榛附和着,他跟魏薇在一起的时候,说“关键话”的特权,基本上都留给魏薇,四个人没啥客气地直接落座。杨榛又说:“今后想请你们吃饭也不容易啦!在上海还好,这一下子飞到国外什么地方来着?对,迪拜,那还要坐飞机过去,请不到喽!到时候记得要带些特产回来给我们。我说志鸿啊,你们这下可跑得够远的,本来想着你们在上海发达了,我和魏薇去借光,看来借不着啦……”

陈亦馨忙说:“看你说的,我们能发达啥啊?你这大老爷还用借我们的光,说得我们都没脸了。”

魏薇不满意杨榛的话,就夹他一眼,“上海算什么,我听说那迪拜那地方遍地是黄金,志鸿和亦馨过去,没两年就发大财了,到时候回来了可别不认我们这俩穷鬼就行了!”

志鸿深知那里绝非“黄金国”,但经两人这么一说,心里对这“捞金”之旅不禁多了许多憧憬。

服务员拿着菜牌催他们点菜,杨榛让志鸿点,志鸿推了,杨榛就让魏薇点,魏薇和陈亦馨两个一起讥讥咋咋地把菜点好了。

志鸿看着杨榛坐下时突出的啤酒肚,就寻他开心,“杨大人,你这‘肚量’可是见长啊,当心这肚子把你清廉的名声给毁了。”

杨榛也低头看了下肚子,笑着说:“我那儿是清水衙门,咱还是一跑腿儿的,腐败的事情跟咱不刮边儿,心宽体胖没办法。”

魏薇看着这肚子直皱眉头:“还说呢!你这一身懒肉,也不知道跑跑步,锻炼一下。”

杨榛又笑着说:“这不还有点自由时间呢么?等你在家里掌了权,再管我不晚。”说着还拿目光扫了一下魏薇。

陈亦馨就问,“准备什么时候办啊?”

“要等明年了,到时候通知你们都找不到喽!”

“谁说要跟你结婚啦!”魏薇抗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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