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花花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肖中诚的卧房。
肖花花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困惑和窘迫。
肖花花刚才凝视肖中诚的时候,心跳竟然出奇地快,甚至仿佛要跳出身体般剧烈。
那是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肖花花觉得,那可能是通宵陪酒,所以脑子才会胡乱地恍惚。
肖花花没有喝多少酒,只是守在肖中诚和张涛海身边,斟酒作陪,偶尔接上几句话,一起谈笑风生。
但是通宵达旦,就算没有酒精影响,每个人都还是会觉得犯困、难受。
肖花花决定不再强撑,要早点回屋歇息。
赏枫小院却又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亮,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人声。
“怎么回事?”肖花花顿时有些出乎意料。
“莫非又有什么访客?”肖花花深吸口气,确实已经很疲倦,只得强自提起精神。
肖花花赶紧吩咐三个伙夫开门。
肖花花猜想,可能是张涛海掉落了什么东西,张可儿一行人又临时折返了回来。
肖花花打量了下张涛海刚才就坐的地方,并没有任何遗落物件。
佣人开门后,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女人率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我是张家镖局张可儿。”身穿红衣的年轻女人自报家门,说道。
身穿红衣的年轻女人,亮出了一张张家镖局的身份牌。
身份牌上,张家镖局几个字赫赫在目,格外显眼!
肖花花顿时惊恐地叫起来。
肖花花当然知道比武赛事,当然知道勇士狩猎场,当然知道猎杀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不规则战。
肖花花急得几乎想哭起来。
肖花花直接想抽自己耳光。
先前敲门那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女人,自称张家镖局张可儿,当时并没有出示张家镖局的任何信物,自己竟然就轻易地让她带走了醉酒的张涛海。
肖花花当时甚至都没有叫来负责传信的马夫确认身穿紫衣的年轻女人一行人身份。
马夫传信后,尽管已经提前回屋歇息,但是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就算马夫过来确认,也未必能识破其中端倪,毕竟张家镖局深夜接信的,很可能只是任何一个张家镖局的下人。
马夫也不一定认识张家镖局的张可儿。
肖花花越想越后怕。
要是张涛海出现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己岂非就是个罪人?
肖中诚在卧房内,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自己怎可以迷糊犯下这么大的错?
肖花花来不及解释,随手捡起一根枝条,率着三个伙夫就猛冲了出去。
肖花花几乎就是不顾一切地冲出赏枫小院。
肖花花从未感到如此迫切。
肖花花甚至庆幸,自己曾在肖中诚的坚持下,修习过一本剑谱。
肖花花不管资质如何,也不管用心、用时的程度如何,毕竟修习过一本剑谱。
事实上,剑谱的内容以剑法为主,也有轻功、内力,以及徒手制敌等功法,肖花花尽管没有肖中诚那样执着于修习剑谱,但是在肖中诚的教导下,肖花花的身手也相当了得。
肖花花心急如焚地全力施展轻功,一路追赶。
肖花花心中稍有安慰的是三个伙夫也是练武之人,身法还出奇地凌厉,完全不落于自己身后。
“冒充张家镖局那伙人应该还未走远。”刘伙夫指着前方的马车轮子印记,向肖花花禀报。
“切莫大意。”赵伙夫提醒道。
冒充张家镖局那伙人胆敢闯进赏枫小院,公然使诈掳走张涛海,自然是有备而来。
三个伙夫江湖经验明显比肖花花多,一边追击马车踪迹,一边留意可能出现的埋伏等风险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