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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2 / 2)

果不其然,听得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李师师那边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说:

“那就烦请童四郎写出下半阕,好教我等解了隔靴之痒。”

童源知道这首词再如何,也已经不是重点了,当即让冬雪代笔,轻声吟读了出来。

“宝髻瑶簪。严妆巧,天然绿媚红深。绮罗丛里,独逞讴吟。一曲阳春定价,何啻值千金。倾听处,王孙帝子,鹤盖成阴。”

这是上半阕,估摸着其他人都已经传阅了,但冬雪还是快速记了下来,她的小楷洒脱飘逸又工整有力,功底很是深厚,不由让童源惊奇。

“凝态掩霞襟。动象板声声,怨思难忍。嘹亮处,迥压弦管低沉。时恁回眸敛黛,空役五陵心。须信道,缘情寄意,别有知音。”

这首《瑞鹧鸪》是柳永写给一名歌伎的,有些偏门,上半阕写歌伎技艺超觉,拥趸无数,一曲值千金,王公贵族趋之如骛。

而下半阕画风一转,却是道不尽的幽怨和凄苦,写出了歌伎表面风光却有苦难言的境地。

冬雪用了四层纸,写完之后分开,得到四份抄本,起身先献给主位贵人,而后分发给其他三席。

这首词先扬后抑,如果是往常,必然能引起歌伎的共鸣,毕竟很多人只看到贼喝汤,没看到贼挨打,只看到歌伎们唱歌跳舞,甚至躺着就能赚钱,香车宝马,锦衣玉食,结交的全是权贵富豪。

可谁看到她们因为练琴而十指染血,谁曾看到她们因为练舞而肿胀的双脚,谁能听到她们夜里的抽泣?

“虽是讨巧,但也算有心,到底是能体谅楼里娘子们的苦处,但说得不好听的话,多少有些处心积虑,而且遣词用意都太过老辣,若非花丛老手,常年流连秦楼楚馆,见惯了这其中百态,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南面的席位里,声音有些疲倦苍老,听起来有点像教书的夫子,在点评习作一样,姿态也是高高在上。

但其他两席很快就响起了附和之声。

“不错,童四郎今年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听说惯会舞枪弄棒,还闹出不少荒唐事,一不读书,二不老辣,又未曾去过馆楼之地,这首词该是哪位兄长那里听来的吧?”

其实童师源的几个哥哥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来什么真才实学,更写不出这样的词,他们这样说,已经算是给他保留最后的体面了。

也果不其然,这边议论纷纷,一个个拐弯抹角“声讨”童源的词作,系统信息也极其配合地跳了出来。

【因为词作得不到足够认可,没有足够的影响力,系统判定任务失败!】

童源早知道他们的态度,只是没想到这首瑞鹧鸪竟然连个保底都拿不到,这可不大妙!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宴席之上被人如此非议,童源心里也气恼的。

亏得李师师是个面玲珑的人,此时开口说:

“前番美成先生赠了一首词,师师每日里吟唱,今日恰逢其会,就献丑唱与诸位贵人助兴则个了……”

北面那位贵宾当即感慨了一声:“难得师师还记得拙作,此行无憾了……”

童源可就不淡定了,因为美成可不正是北宋大词人周邦彦的表字么!

而周邦彦可是李师师的蓝颜知己,据说两人还曾迸发过爱的火花,如果真是这位,那再加上主位的贵人,这可就是争风吃醋的“作案现场”了!

毫无疑问,在这场宴席当中,童源只能是陪衬,甚至只是个笑料,用来衬托其他人的惊才绝艳。

再这么下去,想要靠填词来续命可就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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