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个说法也可以成立。
风初凉说不上反驳他的话,反而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回到无忧门,更不想去见风行武。
自从她说出桥归桥,路归路这句话之后,她就没想到有一天要回去。
“既然如此,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逆渊向来说一不二。
他已经拍案决定的事情,极难再去改变。
风初凉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硬巴巴的挤出几个字,“逆渊,我在家中不是很受宠,且名声也不太好听,要不就算了吧。”
逆渊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幽幽的目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被审视的商品,浑身上下那点秘密似乎被他的目光剖析。
“你在搪塞本尊?”逆渊眯起寒冷的双眸,目光中透着质疑和不悦。
现在风初凉才发现,他并非什么善解人意的魔尊,他认定的事,便是一定要去做的。
“你一定要去吗?”她满脸写着不情愿。
“在我们魔族,明媒正娶是一定要见父母,如果是纳妾,那自然不必如此麻烦。”
“纳妾?”风初凉脸色隐隐不太好,她受的是现代教育,自然不想做一个伏小做低的妾室,说得好听点是妾,说得难听点,只是他的玩物。
“我永不为妾。”她的声音冷了冷,显然不太高兴,“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但是,我要约法三章。”
“你说。”他端起一杯茶,动作文雅的喝了一口。
“第一,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第二,不能无故杀人,第三,不能说出……你魔尊的身份。”风初凉还不想社死,要是别人知道她带了一个魔尊回家见父母,那还不得翻天了。
况且逆渊的名声比那两位魔尊还要差,在人族多处流传他谜一般的传说,有人说他面目狰狞十分恐怖,有人说他手段残忍杀人如麻……
“不能说本尊的身份?本尊的身份……让你丢人了?”逆渊果然不太高兴。
风初凉咽了咽口水,丢人倒不是,只是……很明显,只要他这身架一摆在那里,会吓晕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估计会拔刀相向。
她一向不喜欢麻烦。
“我只是怕你吓到他们。”她弱弱的解释道。
逆渊微皱剑眉,略一思考,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
风初凉松了口气,她想起司命仙君说过,逆渊似乎无父无母,便不存在她要去见父母这个说法。
但只要想到三天后的事,她就觉得头疼。
又说了两句,她便找了个借口打算走人,可刚刚走到房门口,又听到逆渊那冷不防的声音。
“今晚过来侍寝。”
风初凉愣住了,她满脸错愕,却又不得不把自己心里的惊讶压了回去,她微咬着牙,硬着头皮看向他,“侍寝?!”
“有何问题?”他神色颇为自然的喝了口茶。
“我们还未成亲,怎么可以同床共枕,而且,你答应过我不能强迫我的。”风初凉忍不了了,她又提高了音量,“你还说是我轻薄你,现在你……更像是一个下流痞子!”